但江夏特意带的东西,总不好扔着不吃,她到底还是爬了起来,洗洗手坐到了桌边。
一边掀开包装盒的盖子,灰原哀一边忍不住看了看窗外:或许是今天那场遭遇带来的后遗症,她总感觉夜风拂过,窗外仿佛飘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组织气息……还是最吓人的那一款。
“应该是错觉吧。”灰原哀叹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琴酒怎么可能没事跑到这种地方……肯定是白天的时候被吓到了,我现在才会这么心神不宁,看谁都像是我最害怕的东西。”
这么想着,她定了定神,拿起寿司啃了一口。
然后忽的陷入沉默。
灰原哀:“……”
她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手上晶莹剔透的寿司。端详许久,带着试探,十分缓慢地又啃了一口。
然后陷入了更加长久的沉默。
“哈哈,我真是睡昏头了,居然觉得寿司上好像也沾着组织的味道……这怎么可能呢?”
灰原哀神情恍惚,抬手贴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是不是应该停下手头的工作,去看看心理医生?……还是算了,如果我真的把自己的烦恼分享给对方,那么那位无辜的医生恐怕也要离坟墓不远了。”
……
忧愁的夜晚,显然不止一个人正在烦恼。
另一边,新出医生的诊所。
贝尔摩德褪下伪装,舒展身体泡在浴缸里,双眼幽幽盯着自己的手机。
想起之前发给“那位大人”的那封邮件,她无声叹了一口气。
“明明我差点被那孩子的剧本一枪爆头,可现在却居然得反过来帮他说话。”
贝尔摩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憋屈地锤了一下水面上无辜的泡沫:“可谁让cool Guy在公交车上表现得那么突出。如果组织对这件事太过重视,深入调查,然后察觉到‘江户川柯南’的异常……”
想想届时cool Guy那悲惨的下场,她也只能放下那点过节,尽量让“那位大人”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现在的反应,八成也是乌佐计划里的一环吧。”
贝尔摩德越想越头疼,她抬手按了按额角,一时却又找不出改变现状的办法,最终只好安慰自己:
“算了。仔细想想,乌佐为了把赤井秀一骗到枪口底下,甚至愿意用他和他的替身做诱饵……他那么做应该不是针对我,只是没把‘险些被爆头’这件事当做什么大事——反过来说,他居然还记得让他的部下在事发前提醒我,这已经比以前要好得多。”
这么想着,她幽幽躺回水里,努力让自己放空脑袋,不再去纠结那些烦心事。
……
另一边。
琴酒谨慎措辞,反复审视了好几遍屏幕上的文字,这才把报告发了出去。
没多久,嗡的一声,他居然收到了回信。
琴酒:“……”这么快?
……看来那位大人果然也注意到了今天的动静。
他无声叹了一口气,按开了邮箱。
然后诧异地发现,情况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那位大人”并未斥责,也没有表达不满,甚至都没多问上两句——回信里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知道了。
以后再慎重一些。]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