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暮警部不出意外地点头,看向屋里的其他三人,“你们都跟死者有仇,又都来过这栋大楼——看来我之前想的不错,凶手就在你们三人当中。”
贝尔摩德:“……”一次两次就算了,每次都是这样标准又刻意的3选1……这个迟钝的警察难道就不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
……也是,以这群家伙平时的愚蠢表现,他们或许不仅不觉得奇怪,反倒已经适应了乌佐的节奏,觉得这才是破案该有的常态呢。
“看来我之前的计划没错。”贝尔摩德无声叹息,“东京的成员已经不可信了,只有卡尔瓦多斯这个常年漂泊在外的家伙,或许才有机会成为一枚意料之外的棋子,让我的计划成功。”
一位组织成员推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盘算起了诱拐假小学生的计划。
而旁边,天真的警察对此一无所知,仍在兢兢业业地专心破案。
目暮警部看向尸体的第1发现人,他问井本太太:“详细讲讲你发现尸体的过程吧。”
回想起刚才的事,井本太太心有余悸,她跌坐回一旁的座位上,认真回忆着:“我来这栋大楼的时间,差不多在下午5点。”
“准确来说是5:05。”保安不知从哪摸出一本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他骄傲道,“这栋大楼人员的进出状况,我都会做详细记录——没想到今天居然用上了。”
贝尔摩德:“……”你应该说今天“终于”用上了才对。
目暮警部倒是对这种状况相当满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真是帮大忙了。我继续问,你来帮忙核对。”
说着,他转向井本太太:“你继续吧。”
井本太太点了点头,瞪了西装男人一眼:“早在10天前,我就已经跟丈夫分居,平时不住在这里——就像这家伙刚才说的一样,我今天之所以会来,是为了跟我丈夫谈离婚时财产分割的事。
“到这里之后,我看到我丈夫在阳台上打太极拳。他平时就很注重养生,做事也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我没出声,放下包就去了洗手间。”
“等用完洗手间出来,我去了阳台,就看到……”她叹了一口气,痛苦地捂住了脸,“就看到我丈夫趴倒在地,已经死了。”
目暮警部:“也就是说,你丈夫是在你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死亡的?你在洗手间待了多长时间?”
井本太太想了想:“也就两分钟吧。”
目暮警部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丈夫是在5:08左右遇害的——待在洗手间的时候,你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井本太太摇头。
这就算是问完了,不过在转向下一个人之前,目暮警部看向了这一起案件自带的江夏老弟。
江夏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神问:“你进屋的时候,玄关有几双鞋?”
“玄关的鞋?”井本太太还真没注意,不过她进屋前也在玄关换了拖鞋,时间毕竟隔得不久,仔细一想就想起来了,“哦,我记起来了,只有一双鞋,是我丈夫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