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没有嫌疑的意思了。
八字胡如蒙大赦,赶紧挪到了旁边,让出场地供这位警部发挥。
目暮警部又看向剩下的两人,有些迟疑:“至于你们,你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说了谎。
“——比如井本太太,你说自己来到这里以后,先去了洗手间。可实际上,你或许根本没去厕所,而是那两分钟里杀掉了死者,然后发出尖叫,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目击者。
“再比如土桥先生,你说你被死者拒绝以后去了天台,可或许你那时只是躲在了阳台上。阳台有视线死角,所以随后进屋的井本太太没看到你,而在她去厕所之后,你抄起花盆杀掉了死者。”
两人愣住。
“等等,我没说谎啊!”回过神后,西装男人连忙道,“井本太太不是也说过吗,她来到这里的时候,门口只有一双鞋——那时我肯定已经去天台了。”
“你先不要急。”江夏突然开口,“详细讲一讲你在天台的经历吧,或许这能帮我们找到凶案发生时你不在场的证据。”
“好的。”西装男人叹了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可惜我上去的时候天台没有别人,否则就能请那个人帮我证明了……不过,说来也怪,明明没人,可那时我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西装男人:“应该是‘铛!’这样带着回音的金属撞击声。嘶,仔细想想,声音传来的地方,好像就是这个房间的阳台。”
江夏:“只有一声吗?”
西装男人努力回忆,然后突然发现,这个侦探好像比自己更懂自己:“不只一声!之后又有类似的声音,只不过音量好像要稍小一些。”
“这就对了。”江夏走向阳台,路过“新出医生”时,顺手抽出了她口袋里的钢笔。
很快他停在栏杆旁边,用笔帽的金属部分一敲栏杆。
“铛”一声响。
西装男人一愣之后,激动道:“没错,就是这种音质!”
贝尔摩德摸摸自己空掉的手巾袋:“……”啧,那支钢笔她还挺喜欢的……现在被这孩子碰过,看来得换一支了,否则难保上面不会悄悄多出什么不妙的机关。
目暮警部跟到阳台上,看着江夏敲击的地方,突然发现不对。他惊讶俯身,凑近看栏杆:“怎么有两个缺口?看上去还挺新的,这……钢笔应该敲不出来吧?”
……还是说江夏老弟敲人敲多了,熟能生巧,能用钢笔硬生生敲破栏杆?
“当然不是钢笔敲的。”正在被他脑补的当事人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而是凶手的凶器。”
“?!”
目暮警部反应了一下,猛地惊喜起来:“江夏老弟,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江夏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废弃大楼:“去那边看看就知道了。”
一群人:“……?”
……
死在这边阳台里的凶手,居然和对面几十米外的楼顶有关。
听上去匪夷所思,但因为提议过去的是江夏,目暮警部到底还是大手一挥,带着人轰隆轰隆赶了过去。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对面楼顶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