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里叶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熟悉的黑色风衣,而沙发的不远处,银发的男人正看着今早最新的报纸。
不知怎么,纱里叶突然想起许久没有出现在梦中的父母来。
纱里叶的母亲来自德国一个已经落寞的黑手党,只是到她那一辈的时候黑手党已经散了,仅仅剩下一些家业,而纱里叶的父亲娶到娇妻之后便是用了母亲的嫁妆逐渐成立了酒井组。
纱里叶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十分恩爱,她小时候从来不缺宠爱,当她的母亲死于黑帮报复之后,她的父亲便立即给爱人报了仇,只是在那之后,父亲日渐消沉,酒井组也是在那个时候逐渐走了下坡路。
或许是因为纱里叶继承了父亲的体质,生命格外容易流逝,所以父母格外疼爱她,以前她每次玩累了睡在外面,父亲都会轻轻地把她抱回房间。
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她应该也还是一个只会撒娇的千金小姐吧。
心中有了思念,意志便有了裂痕,纱里叶扯着衣服轻轻靠近琴酒,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报纸上。
今早最新的报纸,头条就是昨天才搞破的炸弹案,报纸上将炸弹案的内容简要地概括了一遍,着重墨描写了酒井组壮汉协助警方抓捕犯人的场面,配图还是一群花臂大汉目送犯人离去的场景,照片的角落还能看到松田和纱里叶吵架的影子。
“这次多谢你的帮忙,我才能在把那人在交给警察之前揍一顿。”纱里叶枕在琴酒的腿上,抬头看着自己头顶的报纸,声音因为慵懒而变得沙哑。
琴酒随意地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纱里叶还记着松田说的那句话:
人情债最难还。
人情债……
琴酒是不会抓着一点半点无谓的人情要挟她的,可她自己能否过自己心里这一关就难说了。
纱里叶往上拱了拱,睡眼惺忪地靠在他怀里,琴酒顺势将胳膊往外扩了扩,将她收在怀里。
从身后传来的心跳声总能给纱里叶足够的安全感,从前依附于琴酒的时候,在危险的事情,只要有他在就轮不到她担惊受怕。
她真的该好好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男人了。
纱里叶把手放在琴酒的胸口,用指腹感受着自身后男人胸膛处传来的轻微的心跳震动,心中的疲惫与不安慢慢消退。
他似乎穿了自己改了好几次的那件毛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精心打造而组成的作品,体温顺着毛线传入指尖,似乎在回应着她熬夜编织的一心一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终于将手中的报纸看完,放到一边,发现靠在自己胸口的少女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手指很不安分地在他的毛衣上扣着洞洞,冰凉的指尖似乎扣到了他心底。
?琴酒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握住,平静道:“这段时间组织会有一些行动,注意一些,别被牵扯进来了。”
“怎么了?”纱里叶睁开眼,好奇地问着。
琴酒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最近你在组织身边出现的频率有些频繁,再这样下去,你会有危险。”
纱里叶乖乖地答应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红,她轻轻扯了扯琴酒的腰带,暗红的眼眸中多了些挑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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