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参加非正规赛事的最后时期,我遇到了一个很欣赏的对手……不,与其说是欣赏,不如说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与我当年一样的东西。」
「他需要很大一笔钱,去给他的弟弟治病,当得知这一件事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了比赛场上,我很想终止比赛、由我来负责他弟弟的医疗费,但如果我们当场放弃比赛,比赛主办方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那里……」
「他也不相信我,或许是因为非正规赛事的要求就是不择手段,有一些人会利用攻心的方式让对手放松警惕,他不相信我会帮他,像狼崽子一样要跟我拼命,我要是输了,说不定会死在他手上……」
黑木靖司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所以我只能打败他,选择一种让他暂时丧失战斗力、又不会伤得很重的方式去打败他,我猜测他可能会被背后的人放弃,赛后偷偷跟了他一段时间,不过
他一个人就把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我回国了,那样的比赛,本质也是用利益和人命束缚住了比赛双方,引导向另一个极端,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自由。」
非墨出声道,「你想在赛事中寻求自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您说的没错,我也意识到柔道和赛事可以是两种毫无关联的存在,发现没有绝对自由的赛事之后,我反而摆脱了混乱,准备以后都不会参加比赛了,」黑木靖司微笑着摊手「可是在我回国后,还有一些气急败坏的家伙让人跟到日本来追杀我,有一次他们还找到了我父母墓地去诱骗我过去,我差一点就上当了,好在我结识了水野家的人,我选择投奔水野家,有水野家的庇护,我无需在外面留下任何生活痕迹,家主也能找关系让警察重点调查、驱逐可疑的人,我在水野家老宅里待了两年多,风声平息下来,家主问过我要不要离开,不过我觉得在水野家生活也不错,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靖司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人。」泽田弘树评价道。
一个正规赛事的世界冠军,拿了冠军就宣布退役,跑去参加地下黑拳赛事,还不止去了一个国家的黑拳赛场,最后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被一堆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打喊杀到了日本……
但凡让人省心点,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非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黑木靖司,「虽然靖司看上去没有真正逆反,但实际上逆反期好像一直延续到了成年之后呢……」
当初黑木靖司的母亲希望儿子成为温柔守礼的人,黑木靖司表面上看是很温柔守礼,但哪个温柔守礼的人会去参加地下黑拳赛事,打得人重伤甚至死亡?
当初黑木靖司的父亲希望儿子成为优秀、生活无忧的人,表面上看,黑木靖司是达成了这一目标,可是黑木靖司当初也毫不留念地放弃了累积多年的荣誉,让自己在各方追杀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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