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操回过神来,‘嗖’一下凑到摸牙齿的毛利小五郎面前,抓住毛利小五郎空出来的左手,一脸恳切的动容,“毛利先生,您真是太敬业了!为了演示凶手的作案手法,居然以身犯险……您不知道,刚才看到您掉下来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您会这么就死掉了!呜呜呜……请您以后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再这样了!”
毛利小五郎:“……”
他不是自愿的!
他也不想以身试险!
不过山村操居然这么觉得,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忽悠上去的,那多没面子。
“是啊,大叔,”铃木园子拍了拍胸口,汗道,“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吓到我了,那种人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比电影里演得还可怕耶!”
毛利兰也松了口气,“爸爸,你以后别这么吓人了。”
毛利小五郎转头幽幽瞪了池非迟一眼。
他刚才根本不是演出来故意吓人的,论惊吓,他才是在场受到惊吓最大的人!
池非迟在心里默默对山村操说了一句感谢,这个不靠谱警官有时候很有用,不然毛利小五郎肯定已经朝他咆哮、喷唾沫了。
“不过这样的话,凶手……”山村操转头看站在门口的一群人。
毛利小五郎正了正神色,决定一会儿再跟池非迟算账,“凶手就是你,宽人先生!”
之后就是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时刻,在明石宽人说出电灯有三段亮度、提出质疑的时候,也被毛利小五郎驳了回去。
再加上警方在咖喱饭里找到了明石严夫掉落的臼齿,明石宽人认罪了。
“就算你们不来,我也打算在今天结束我爸爸的生命,因为今天真的是我妻子的忌日,”明石宽人叹道,“我妻子是倒在这片树林里,遇到山洪去世的……”
“倒、倒在?”山村操有点不明白。
“那是我因为工作开车去了东京的一个下雨天,我爸爸突然把因感冒卧床休息的我的妻子叫起来,说他想吃松茸饭,让我妻子赶紧去买,”明石宽人轻声道,“我妻子本来可以拒绝的,但她还是拖着虚弱的脚步去了三公里外的超市,就这样倒在了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洪水。”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下,“但是,只是因为这个就想杀了他……”
“不,真正让我起了杀意的是我妻子葬礼的第二天,”明石宽人道,“我不经意听到他一个人坐在佛堂里自言自语,说‘孩子他妈,那个终于坏掉了,下次还像要一个长命的、就像宽人一样结实的玩具’。”
“什、什么……”毛利兰皱眉,“太过份了!”
山村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这么说起来,你是养子吗?”
“是啊,在听到他那些话之前,我一直觉得他对我提出种种任性的要求,是因为没有跟我见外、把我当成亲生的孩子看待,包括他突然提出到这里建屋子,跟我和妻子三个人远离那些俗人、到这里一起生活,”明石宽人抬眼看着垂下来的电灯拉绳,神色怀念又带着悲伤,“还有把灯线接长也是他的主意,为此,我妻子特地买了不少钓鱼的书籍,来学习怎么打钓丝结,把家里的灯线都接长了,不过他房间里那根灯线是他自己接的,上面打满了乱七八糟的结,如果是我妻子打的结,恐怕我大概就舍不得将那根灯线剪断,也就不会有这次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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