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绑架犯!”
一道声音从电梯的方向传来——电梯下去又上来,接来了一脸焦急的新名太太。
新名太太一路小跑过来,粗喘着气解释道:“他是我丈夫的主治医生,到这里是来诊病的。”
新名香保里扑在父亲身上,抹着眼泪。听到这话,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坐起身护住床上的人:“难道绑匪还藏在房间里”
江夏迈过东倒西歪的人,走进屋里:“现在看来,这里根本就没有过所谓的‘绑匪’。”
“没有绑匪”目暮警部愣住,“可是杂志上隐藏的那些求救信……”
新名太太看着江夏,无奈道:“这位小朋友说得没错,这起事件中并没有绑匪存在。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幕后黑手……那严格来说,他应该是我丈夫本人。”
躺在床上的新名任太郎闻言咳嗽两声,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非常抱歉,我实在没想到,咳,没想到引起了这么大的阵仗——平日里我的快乐,全部来自于完成作品、受到读者称赞这样的事。可写了40年书,还有另一种快乐我没能体会过……”
他喘了两口气,露出幸福的微笑:“那就是,我想看到读者在谜底揭晓之前,就解开我设下的谜题——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看看他们那充满自信和骄傲的表情。”
说着,他努力转头,看向了正在走近的江夏。
江夏:“……”
他看看吊着一口气的新名任太郎,又看看跪坐在床边,正满脸泪水仰头看他的新名香保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回想着工藤同学以往破案时的模样,很给面子的仿了个相似度高达90%的自信微笑。
门口的安室透:“……”让这个谦虚的员工露出那种表情,还真是难为他了……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看向新名正太郎:话说回来,既然有这个愿望,你这家伙怎么不早点来侦探事务所找江夏保证你天天体验这种快乐,直到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今天的计划,被莫名其妙闯入的警察打乱,安室透对这个老人难免生出了怒火,但看看对方那命不久矣的样子,他又有些气不起来。
雾天狗仰头看着他,惊讶地拽了一把他身上的杀气:今天老板怎么这么蓬松,轻轻一揪杀气,大团的杀气就到手了……既然这样,今天它们可就不客气了。
鬼们忙碌工作的时候。
旁边,温情与尴尬交织的破案现场还在继续。
新名香保里的拳头也是松了又硬,硬了又松,不过看着父亲喘不上气似的虚弱的模样,她到底只能说上一句:“爸,你快别说话了。”
新名先生安详地闭上了眼,靠回枕头上。
“老公!”新名太太惊呼一声,冲到床边,摸了一把呼吸,发现自家丈夫还没死,只是单纯地闭上了眼,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转过身,歉意地对走进屋的一群人解释的:“两个月前,我丈夫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就希望能赶在死前,完成他刚才说的那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