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清安再次表演了一番即兴演讲——瞎编,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回去必须要买几本古籍回来,找一篇古文背下来,省得每次都要依靠临场发挥,这种发挥太考验脑力了,早晚要翻车。
到时候完全可以用中文颂念,毕竟阴阳术从华夏传来,用中文驱邪,合情合理,而且更显格调,让人不明觉厉。
说不得还会掀起一波中文热,也算是为文化交流做贡献了。
事实上,羽生清安并不知道,其实现场中某些资格够高,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开始请家教来教授中文和易经了,《高岛易断》也早摆在了书架上。
可以预见的是,关于羽生清安的情报消息在某些小圈子里扩散开之后,易经的地位必然会被无限拔高。
葬礼仪式告一段落,接下来是守夜,众人满腹心思,见羽生清安在铃木园子的服侍下品茗,也都跃跃欲试,想过来攀谈。
不过显然他们是争不过这里地位最高的白马总监的,这位年纪不小的警界大佬十分平易近人,他笑眯眯地走到羽生清安对面,道:
“不介意我蹭杯茶喝吧?”
羽生清安伸手,“请。”
白马总监缓缓蹲下,跪坐在羽生清安对面,朝着铃木园子一笑。
“铃木家的女儿啊……上次见面你还是个哭鼻子的小姑娘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长大了,还变得这么漂亮,时间还真是像头发一样,会不知不觉间跑掉呢。”
羽生清安瞥了眼他浓密黝黑的发丝,和之前见过的阿笠博士一对比,感觉还是阿笠博士更有资格说这话。
铃木园子给白马总监倒了一杯茶,缓缓推到他面前,举止得体地道:“您过誉了。”
“你父亲身体还健康吧?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白马总监不急着和羽生清安沟通,反倒和铃木园子聊了起来。
羽生清安也不介意,反而听得饶有兴致,对于园子家里的情况,他最近也开始好奇了。
“有劳您挂念,家父身体康健,很有精神。”
白马总监又问道:“你伯父呢?我听说他去环球旅行了,还没回来吗?”
铃木园子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还安好,像他那样的老人家可不会轻易被打倒。”
白马总监笑得很开心,铃木园子的话说得很对,像铃木次郎吉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什么事情打倒,所有的高峰都会最终被他踩在脚下。
“啊,抱歉,人老了,遇见许久不见的熟人就总爱唠叨两句,希望羽生大师别见怪。”白马总监终于转向羽生清安。
“不用放在心上,生者的交谈和死者的诉语,都是修行的一部分。”羽生清安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角色,闲聊也不忘了维持人设。
白马总监笑眯眯的,借着他的话问道:“我听说阴阳师的修行并不追求成仙得道?是这样吗?啊,如果我的问题唐突的话,那就算了。”
羽生清安微摇折扇,虽然这个问题他没准备,但也不急不躁,想了想,说道:
“阴阳师其实和科学家的追求差不多,就像曾经在阴阳寮的职责一样,是为了探明世间至理。即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