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还立在原地,目光在唐依依身上游走,漫不经心道,“是吗?”
薛五走到他旁边,伸头往内窗里头瞧了一眼,咂嘴道,“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偷窥的感觉怎么样?”
秦正淡淡的说,“不怎么样。”
薛五的面部一抽,那你还眼巴巴看什么?
他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我保证,你看了里面的东西,会很吃惊。”
秦正的眉头上抬,伸手接住,绕开袋子口。
一摞纸上面的内容先后窜入眼球,他始终不动声色,将那些东西放回去,抿紧的唇角缓缓向两侧划开,带出的弧度晦暗不明。
薛五瞪眼,“靠,你不震惊?”
秦正是一副掌控之中的姿态,“他的接近,没那么巧合。”
薛五摸一根烟叼嘴里,痞笑道,“你要不是我兄弟,就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我还真不待见。”
秦正嗤道,“彼此。”
“……”薛五狠抽一口烟,吞云吐雾,“谁能想到催眠大师章老先生死前会有个学生。”
那陆启之两年前回国,在一家儿童医院上班,口碑很好,也受尊敬,不会有人知道,他还涉足催眠术,并且是一代催眠大师的关门弟子。
多大的荣耀。
这要是被那个圈子里的人知道,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的风波必定激烈,恐怕会从年底持续到明年。
“现在只能查出当年陆启之和他的老师章为在一起,就是不确定,给唐依依做催眠的是他还是章为?”
秦正开口,“是陆启之。”
薛五不赞同,“我怎么觉得是章为?”
“那么成功的偷梁换柱,把一个人的一生都完整的调换了,没有足够的经验,是不可能办到的吧?”
秦正不置可否。
陆启之是陆家长子,也算是身世显赫,在他眼里不够看。
可以肆无忌惮的搬去唐依依的那个小区,拿什么黑猫白猫的借口套近乎,手里肯定握有自保的筹码。
除了两年前那件事,没别的可能。
“阿正,你说……”薛五长叹一声,他摸了摸下巴,“唐依依两年前到底布了多大的局?”
秦正又去看对面办公室,女人疲倦的打哈欠,揉眼睛,又去伸懒腰,女人味十足的曲线一览无遗。
他在薛五凑上前时伸手推开。
莫名不愿意那一幕被其他人看见。
肩膀冷不防被推,力道还特别大,薛五趔趄了一下,“卧槽,你干什么呢?”
秦正挑眉,“请你喝茶。”
语毕,他按内线,“送两杯茶进来。”
薛五整整衣襟,往椅子上一坐,半截烟在烟灰缸边沿磕了磕,“阿正,你是不是特骄傲?”
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有那种谋略和胆量,怎么也会有一些自豪感。
秦正面无表情,眸子里却掠过凉意,“你可以试试被身边人背叛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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