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包扎完毕退出房间,刘光宇眼神阴沉,“砰——”一下砸了桌面,愤愤不平,“王后这个贱人,竟然派杀手来害我!多亏先生相救,光宇无以为报。”
“王子吉人自有天相,都是季某人该做的,王子,看来王后已经狗急跳墙了,我们一方必定要做好打算呐!”周萌意味深长道。
“是,先生说得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方周萌混得风生水起,而越衾却脸色日渐憔悴。
“还没有找到?呵呵——”黑发白肤的燕王揉了揉涨得生疼的太阳穴,下意识的拿过书桌上砚台砸过去,怒上心头瞬间站起身,“废物,一群废物,让你们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下你们有何用?”
御书房气氛凝滞,越衾狂风骤雨似的大发雷霆。
一暗卫脑门被砸个正着,鲜血淋漓,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面容普通的几暗卫大气不敢出,他们夜以继日连续侦查数月,一直没有季大人的消息。
越衾大脑一阵发晕,眼前似是冒出许多晃眼小星星,他喘着气扶住桌角,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鼓起青筋,“还不给孤去找!再找不回来提头来见!”
“是,王上。”
众暗卫心中暗暗叫苦。
因情绪过激,他脸色愈发难看,惨白病弱,眼皮下布着浓浓青黑,暴躁而又绝望,眼神里黝黑浓郁,发怒时刻暴躁如失去伴侣的野狼。
哪里还是俊美儿郎,他憔悴,绝望,一提起先生,就能感受到骨血里流淌着的浓浓后悔与不甘。
是的,不甘。
没有完成与先生共伴一生的诺言,他死也不会甘心。
就算寻找一生一世,他,绝不放弃!
绝不!
他跌坐在摇椅上,口中咳嗽不停。
“咳咳咳——”
他掏出帕子,捂住嘴巴,心中仍旧是闷闷地疼。
“王上,季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老奴相信她是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说不定季大人只是贪图游乐,欣赏风景忘记回来了呢。”黄公公笑得和蔼,恭敬地呈上一碗汤药,自若地将王上用过的帕子拿走,“王上,您该喝药了。”
“又是补气血的?”越衾随意问了一句。
黄公公心里一慌,面上毫无波澜,神奇的拿出一精致小碗,倒了半碗进去用小勺搅了搅,“御医说王上近几日气虚且气血不足,建议让王上多补补。”
越衾淡淡道:“孤只喝这一次,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正说着,他咳意上来,又握拳一阵咳嗽。
“下去吧。”他挥挥手。
有气无力,憔悴不堪。
黄公公看了有些心疼,这是他伺候十多年的殿下哎,这么多年他就从未见过王上如此牵挂一人。
他毕恭毕敬退下,小心翼翼关上御书房门。
外面的凉风让他感到一丝爽快,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和蔼可亲的胖脸上布满担忧。
不知想到什么,他展开王上那条帕子。
瞳孔猛缩,他哆哆嗦嗦的又合上手帕。
血,王上他又咳血,这种症状已经接连三日。
御医开出的药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王上本来就身体虚弱,病气缠身,这一次咳血,也不知道王上听不挺得住。
季大人,您快回来!
“阿湫,肯定是有人想我了,每天都在打喷嚏。”周萌自言自语道,随即关上窗户,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