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利急忙点头:“对,民兵队长被咬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就是……成了这样的干尸。”
这个圣堂武士比查士丁尼这小子稳重靠谱多了,刚才又露了一手,实在是个厉害人物,查利不敢怠慢。
德文闻言沉思了会儿,便说道:“现在邪灵已经跑了。他很狡猾,想抓住他不容易。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们以后都会在镇里,接下来时rì,各位夜晚尽量不要外出。”
事情已经如此,镇民们只能接受,但看着查士丁尼的眼光就有些不善了。
本来这邪灵已经被抓住了,现在跑了,全怪这小牧师的莽撞,要不是大家都是乡邻,现在早就出言责骂了。
等人差不多散干净了,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壮汉,一出现,大手一伸,就拧住了查士丁尼的耳朵,骂道:“臭小子,刚回来就惹麻烦,还站在这干嘛?丢人吗?跟我回家去。”
这人却是查士丁尼的父亲老汉尼,是镇上的屠户,这么壮实的一个人,也难为他养出了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儿子。
查士丁尼对他的父亲怕极了,被拧着耳朵,顿时显出一副苦瓜脸,也不敢反抗,哀怨地看了德文一眼,显然是想向他寻求帮助。
德文心中暗笑,赶忙一步,拿住了老汉尼的手臂,出言劝道:“大叔,查尼现在已经是镇里的牧师了,您再这样不太好啊。”
老汉尼一瞪眼,怒道:“哪来的娃娃,我管教儿子,要你多嘴?”
德文自小就在修道院,所以镇里的人并不认识他。
“还牧师呢,牧师能办这种糟事,真是丢脸。”老汉尼喋喋不休地骂道。
说完,老汉尼手一动,就要将德文的手甩开。
但他一使劲,却觉对方的手如铁铸一般,纹丝不动。他不服气,这些年他杀猪宰羊,练得一身好力气,就没怕过谁,再一使劲,却仍旧如此。
这么一下,他就知道这小伙不简单了,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开了手,气呼呼地对自己儿子道:“既然是牧师了,那就好好干,遇事多想想,别给我老汉尼丢脸。”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乎乎的钱袋,塞到自己儿子手里:“镇里的教堂破的很,什么都没有。这里有些钱,你拿去用着。”
钱袋沉甸甸的,数额不少,查士丁尼知道家里的情况,真切地感觉到了父亲隐藏在粗鲁表面下的爱意,眼圈顿时有些发红,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了。”
老汉尼摆摆手,对德文道:“我这儿子,您多多担待。”
德文微微一俯身,行了个武士礼,应下了。
老汉尼放心了,对查士丁尼道:“晚点你们俩一起回来吃饭。”
查士丁尼连忙点头:“我知道了,父亲。”
老汉尼这才离去。
等人都走了,在场就只剩德文和查士丁尼,还有民兵查利三人。
德文对查利道:“你也回去吧。这头牛尸是不祥之物,你碰了不好,我和查尼会处理好的。”
查利如蒙大赦,这牛尸他看着心里就渗的慌,一听德文如此说,一刻也不停留,急匆匆地走了。
德文再次走上前,握住牛角,拖着牛尸向镇外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牧师大人,还不快跟上?”
查士丁尼脸一红,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德文的脚步,嘿嘿笑道:“别叫我大人,听起来怪怪的。德文,以后我还指望你提点哩。”
他能看出来,他这个好友很是不凡,身上天上带着一股威仪,这人以后肯定前途远大,他跟牢就对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镇外。
德文将牛尸往空地上一扔,握紧了手上的粗木棍,对着牛尸道:“你还不快出来?”
查士丁尼疑惑地道:“德文,你对它说话干嘛?”
德文微微一笑,继续道:“不出来,我就把这牛尸砸烂了。我看你往哪躲。”
说话间,他又走前了一步,手上的硬木棍也抬了起来。
“等一等!”牛尸肚子里竟然传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然后,让查士丁尼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牛肚子的肉一阵蠕动,缓缓向牛屁股移去,慢慢地,牛尸肛门的位置就钻出了一个脑袋,紧跟着就是身体,到最后,整个身体都出来了。
这家伙竟然没逃走,而是躲在牛肚子里,也难为他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强行从牛屁股里钻进去了。
难怪这只老牛会发出那么凄惨的声音,他生前竟然肯定遭受了如此非人的痛苦。
邪灵一出现,也不顾身上的腌臜之物,立刻对着德文匍匐在地,大声喊道:“英雄饶命啊。”
这家伙典型的欺软怕硬,前后态度变化让一边的查士丁尼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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