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几天给熊大勇和潘少宁放假,吴则和杨晓芳两人跟地质六队这边交涉,忙上忙下,总算把合同弄好签字盖章。
又跟杨胜利约好了时间去锰矿区实地踏勘,两人就抽空前往吴则的老家。
土地增减挂钩项目结束有段时间了,借用别人施工资质的五万元费用没有支付,有部分水泥、沙子、钢筋等材料的尾款还没付清,除此之外,喊家人帮忙也不可能是白帮,也得给人报酬。
于是,吴则开着长城皮卡,带着杨晓芳,带着诸多礼品,晃晃悠悠回到了大旭县,先把五万元资质使用费结清,而后来到了新河村百硕屯。
因为在县城耽搁了比较长时间,到家的时候已经比较晚,好在是买了一只烧鹅,还有一条烤猪腿,摆上桌就能开吃。
这次没有大张旗鼓请客,而是只把大伯三叔一家喊过来。
吃好喝好之后,准备散席,吴则把大伯和三叔喊住,跟杨晓芳要了随身包,从里面摸出了四沓钞票,分别给了大伯和三叔一人两万元。
“这么多钱,什么意思?”吴文波抓着钱感觉烫手似的。
“咱们做工程赚了些钱,大家都辛苦了,这是每一个人的分红。”吴则笑了笑。
“这么多?”吴文国很惊讶,手里的钱沉甸甸的。
屯里大半壮年劳动力都买了二手东风卡车给矿山拉矿,大伯家没有买车,因为不会开车,年纪也大了,偶尔去矿山帮忙洗矿,就是用高压水枪把堆积如山的矿石冲入洗矿机。
这工作工资不高,根据产量给钱,一天15、20元不等,问题是矿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赚不了两三百。
闲暇时种一两亩芋头,一年到头也卖不了多少钱。
堂哥外出打工,工资也不高,据说一个月也就五六百元。
这一下子拿到手两万元,说实在话,心里是有些惶恐。
“做项目过程中,你们都是出了大力气的,理应得到这些分红。”
吴则没有跟他们细说项目具体赚了多少钱,给多给少,他说了算,都是亲戚,也不会说什么。
随着吴涛的声音,吴则用手机计算器随手计算,念道:“31.66万元,比我预想中要高不少。我以为总施工成本能控制在30万元以内,还是超额了。”
“你请工人太多了,伙食也是超标了!”
吴文兵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边悠哉的小口喝着,一边听兄弟俩对账,心里也琢磨着之前的工程,“咱们每家出一人,还包中午饭,这笔钱太大了。别人修路,也就十多二十人。你这么搞,大家都赚点钱,但你自己就赚的少了。”
吴则听了深以为然,但并不后悔。
少赚点就少赚点,没必要厚此薄彼,免得因为一些人没干活拿到酬劳而对他心怀怨恨。
他没太当回事,又说:“另外,成本这块还有5万元是给施工资质的,还有税费估计是2万左右。”
他用计算器算了一下,当即宣布道:“最后纯利润大概是有20万,刚刚给了大伯和二叔一人2万,剩下16万,就是咱一家的了。”
说完,他从包里摸出了一沓又一沓钞票,整整十一沓,十一万元现金。
他抽出了一万拍在自己面前,然后把余下十万现金分成了两部分,分别放在了父亲和哥哥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吴文兵看不明白吴则的所作所为。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啊,亲爸也是一样。”
吴则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指了指他们面前的钞票,“这次做工程,咱们出力差不多。爸,各个屯的协调工作,你出了最大的力气。哥,材料采购这一块,你是跑上跑下。我呢,主要是负责技术。16万元,咱们三个平分,一人五万。”
说罢,他指了指特意抽出来的一万元,解释道:“项目是我接的,我多拿一万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