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穷只要还能走动,没有昏迷,就得自己走去医治。
他捂着左肋,大跨步地往救助站走去。
路边的吃糖群众打量着他,看着他身上各种细碎的小伤口往外冒白烟,不禁惊道:“呀!他这是开了二档?”
“怎么练的?是不是体内肌肉剧烈震动所释放的热量?”
“嘶,好冷……这是冻气啊!”
上了山的都是这届各组的尖子生,彼此之间习惯交流经验,见着墨穷这么奇怪的现象,忍不住想探讨探讨。
不过见着墨穷受了伤,正赶往救助站,也就忍住了没有打扰,让他先去处理伤势再说。
他们跟在墨穷后面,墨穷行走一路带风,留下的全是冷气……
走进救助站,刚进去墨穷就见到一个熟人。
光着脑袋,身材魁梧,赫然是第五组的游辛。
此时他肚子上围了厚厚的一层绷带,正插着腰背对着门跟其他几个伤员聊天呢。
有个伤员比他还惨,浑身裹满了黑乎乎的药膏,躺在床上只能动动嘴皮子。
就见游辛对那人说道:“亚历山大,我跟你说,第六组那个猛人,他要不了几天就会上来了。”
“信我,能赢我的人绝不是一般人,他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诶?谁开了冷气?”
游辛背对着门正说着,突然感觉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背脊梁寒气透骨。
他蓦然回首,就见门口走进一人,周身缠绕着白色蒸汽,裹挟着一股寒流扑面而来。
“墨穷!你就上来了!”游辛认出墨穷,急忙上前,可紧接着又连连退后,拉开距离。
太冷了,墨穷身边寒气逼人。
“快!快给他来一瓶96膏!”游辛急忙冲着护士喊道。
护士走上来手一挥,顿时一股柔性空气墙迎面压来,撞在墨穷身上,虽然撼动不了他,但也冲散了一些寒流。
迅速拿出96膏抹遍墨穷全身,护士给他所有伤口止血,然后细细缝合处理。
墨穷感慨,这护士竟也会空气墙,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式社员,如果不是,那至少也是当年训练到第二年才被淘汰的人物。
“游辛,没想到你比我还早上来。”墨穷说道,五组六组都是同一天开始训练的,游辛比他还早,只能说明游辛是真正的天资卓越。
游辛苦笑摇头道:“你可别说了,这是应该的,这方面你还真别跟我比!我老爸从小就给我吃酸苦的东西,什么菜也都是苦得要死的那种,甚至是胆汁拌饭,苦瓜煲汤,喝的也都是苦茶。我直到几天前……都没尝过什么是甜味……我小时候吃的母乳,都是抹了黄连汁的。”
墨穷哑然,合着游辛这辈子第一次明显尝到甜味,就是吃下那收容物糖粒?
社二代不好过啊,他父母显然对他寄予了厚望,从小就把他当社员来培养。
蓝白社员又不是什么安全的职业,他家人却狠得下心把他送进来。
不过,游辛父母都是社员,这倒也在意料之中。若只是父亲,或只是母亲是社员,游辛可能还不会在这,但他偏偏父母双方都是社员。
从小的家庭氛围,生活环境就跟别人不一样。
在这里,游辛可是名人。经过游辛介绍,躺在救助站的伤员立刻都结识了墨穷。
“游辛,原来他就是那个把你打秃了的男人?”浑身抹着药膏的亚历山大说道,事实上众人已经对墨穷略有耳闻了。
“别瞎说,什么把我打秃了!我这是自己剃的!”游辛急道。
但众人都不理他,被人打光了头发,和被人打得……无奈换成秃头,在他们看来并没有区别。
都可以称之为:你被打秃了。
对此,游辛也是无力解释,只得冲墨穷说道:“墨穷,我给你介绍一下,躺在床上半瘫痪的这位,就是这届第一组头名,119亚历山大。”
“哦?”墨穷再次打量了一下亚历山大,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第一组的19号。
当初摸底考试,他就见到19射击七色板了。
亚历山大见游辛反损自己,苦笑道:“别听他胡说,排名没有意义,第一组和我差不多的人有的是。”
“就算是第六组……墨穷,他的射击就比我厉害。”
墨穷一笑,射击真没什么好谦虚的,且他破纪录的事人尽皆知,当初19号也在,亲眼看到了,他还谦虚就是损人了。
“原来你就是19号,我见过,但你这样子我还真没认出来,你受了什么伤?怎么还瘫痪了?”墨穷问道。
亚历山大尴尬一笑,游辛就抢先回答道:“他被雷劈了。”
“啊?”墨穷一惊,被雷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被雷劈了还没死吗?
亚历山大说道:“被雷劈的时候,我穿了绝缘服,只是电压太大,还是被击穿了,真是九死一生,差点没命了。”
墨穷奇怪,既然穿了绝缘服,说明是知道自己要被雷劈的,提前做好了防范措施。
“这是怎么回事?”
游辛笑道:“第一组比我们早半年训练,亚历山大早就进入第三阶段……云端训练了。”
“云端训练时常有危险,还要穿上特制的防护服隔绝雷电,其实最好避开雷云。”
“可这家伙硬要装逼,大晚上的不睡觉,黑灯瞎火的跑到高空加练,结果在云端蛙跳时,误入雷云,给一个雷劈了下来……”
“这不,躺这休养一个月了。得亏这附近有教官巡夜,发现了,否则他没被劈死也被摔死了。”
墨穷听完汗颜,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到云端上蛙跳,这个逼装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