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纪,旧金山堪称是罪恶之城,黄金带来的财富让罪恶在这里疯狂滋生。
在巴巴里海滩,赌场、妓院、酒馆、剧院鳞次栉比。
在唐人街,有中华饭店、寺庙、大烟馆,还有红楼里的亚洲妓女。
《太平洋新闻》在1852年曾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说自己从未向旧金山输送过一个妓女。”
离唐人街不远的田德隆区,长久以来都是旧金山犯罪率最高,最为肮脏混乱的区域。
这个市中心的地块始终保持着肮脏但富有性格的特色,无家可归者、毒品贸易、卖Y、脱衣舞俱乐部是这里常见的标签。
同时这里也是非主流艺术文化和边缘群体聚集的避难所,绿日、死去的肯尼迪等乐队在这里录制唱片。
越战时期,大量老挝、越南、柬埔寨的移民涌入这里,又让田德隆区有了“小西贡”的别称。
不管黑色、冰冷的现实描绘,还是浪漫主义色彩的传奇,华人在这些叙述中却始终扮演着不太光彩的角色。
中华餐厅、鸦片、小脚妓女,还有戴着眼镜的书虫,差不多就能填满美国人对华人的全部想象。
就像好莱坞电影里总是面色枯槁,穿着马褂戴着瓜皮帽,拖着难看鼠尾辫一脸麻木的清朝老人。
而一支华人篮球队,在旧金山能击败一支知名的街头球队,在田德隆区的街坊们看来不啻于印第安人拿下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可是甘国阳做到了,在8月2号下午的比赛中,他统治了对手。
虽然Cancer做出了顽强的抵抗,他们一度将比分追到5:6。
可是他们的核心怀特在和甘国阳的对抗中完全落入了下风。
他几乎无法得分,同时也无法防御甘国阳在低位的一对一单吃。
当甘国阳掌握了低位要位的技术细节后,在校队打小前锋的怀特被生吞活剥。
甚至犯规都无法阻止甘国阳在篮下得分,裁判的哨音只会成为引领观众们欢呼的号角。
更不用说当越打越顺的时候,甘国阳还有一手不华丽但冷静的传球,助攻陈星和甘国辉,让Cancer的包夹起不到作用。
这辆家伙也是争气,抓住了三次出手机会全都打进,没有浪费甘国阳的传球。
显然在输掉上一场比赛后,他们也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
适当的仇恨,是激励人前进最好的烈酒。
史蒂夫-拉文、怀特和皮特曼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后,双方的赛场表现就出现了反转。
抛开场地、士气的作用,甘国阳的进步无疑是最直接的原因。
“他的进步快的吓人,爸爸,有人能在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学会那些东西吗?”拉文在比赛结束后问自己的父亲。
卡普的脑子里掠过几個名字,不过这些天才们似乎也无法在一周时间里取得这么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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