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伯德越来越多私下接触,甘国阳发现这位在球场上嚣张跋扈,垃圾话频出的前锋,在生活中却相当内向,甚至有些害羞。
他和那些自称“我比较内向,我平时不爱社交”的明星不同(这种大多给自己立人设),伯德是真的很内向,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有极大关系。
虽然他是白人,却成长在贫穷的印第安纳农村,困苦的生活条件和父亲的自杀造就了他性格的两面性。
甘国阳第一次到波士顿花园比赛时,就嗅到了伯德身上问题儿童的气息,他们是同一类人。
他们性格里狂傲、自大的部分,全都释放在了篮球场上,这是一片他们可以肆意挥洒的舞台,是一个你极尽嚣张,展现天性也不会遭到打压和白眼,反而会收获欢呼和赞美的地方。
这就是体育运动的神奇魅力,它在这个规则的世界中创立了一套新的规则,在冷酷、现实、残忍的现实里,围起一堵保留浪漫的高墙。
在高墙内骑士穿着盔甲举枪冲锋,巨舰扛着大炮互相对射,忠诚依旧被赞美,英雄还是被颂扬,狂浪可以被容忍,只有软弱会遭到唾弃。
当然,这堵高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围起来的,为了建起这座高墙,NBA和大卫-斯特恩费劲了心思,保证墙体不受到侵蚀。
侵蚀这道墙壁最厉害的两样东西,一个是赌博,一个是毒品。
甘国阳中午结束了活动,拍完照片后,和伯德道别,祝对方好运。
这次两人不再斗嘴说垃圾话,而是朋友之间真诚的说声再见,优秀的球员总是渴望能互相对决。
甘国阳每次和伯德比赛,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肉眼可见的进步,他身上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他们约定好,这次全明星赛要在三分大赛上一较高低。
因为开拓者队早上已经坐车离开,甘国阳只能自己坐车去费城,弗莱舍为他安排了专车,请了司机送他。
从波士顿到费城坐车接近5個小时时间,而飞机只要一个小时,之所以不坐飞机,是因为1月份东北部进入了雨雪天气,恶劣的气候导致飞机大面积晚点或者取消,为了准时抵达目的地,只能选择更为稳妥的汽车。
送甘国阳的司机是个黑人老头,他头发花白,一嘴黑人口音,他是费城人,到波士顿公干,正好回程可以载人。
至于弗莱舍是怎么安排到这样的顺风车的,只有天知道,这家伙总是神通广大。
黑人司机是个老球迷,是费城76人的忠实粉丝,经历过1967年76人的伟大赛季。
一路上他诉说着杰克-拉姆齐的固执,说他当初不该和张伯伦闹矛盾,轻易就将他送去了洛杉矶。
不过最后这位老司机还是说:“杰克是个好教练,不管怎么样他拿到了冠军,而且他执教的球队都很干净,他树立了良好的球队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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