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们像被一个巨大的铁锤击中,这种冲击使得潜艇的前部冲上了天,水银从陀螺仪中漏了出来,我们失去了方位。船长决定下潜,几乎到了极限深度。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通风设备都被关闭,一种诡异的寂静笼罩着所有人,偶尔能听到上方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我们一直等待,等待巡逻船的离开,我们在潜艇里脱的只剩下短裤和凉鞋,皮带都能拧出水来,实在是太热了。”
“最终我们逃出生天,船长给每人发了一口白兰地,深水炸弹的阴影一直笼罩着我们,每一个人。但我想说,没有什么能比深水炸弹更能让一个团队紧密团结在一起的了。”
在我因为涉赌事件被圣母大学辞去教练职位时,弗兰克找到我,和我说了他当潜艇兵时的故事,并告诉我如何应对压力。
说实话,那时候我没有很明白,我觉得他在说一些大话,所以我回应他:“如果你们被击沉,你们会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一起。”
因为那样海水的压力会把他们全都挤成肉饼,实现真正的“团结”——我的嘴巴真是太臭了。
弗兰克很生气,为此他之后几年都没有搭理我,而我却逐渐理解了他说的压力,以及压力下的团结。
1989赛季当我成为开拓者主教练时,季后赛的失败仿佛一颗深水炸弹,震荡了我的身心。
虽然有很多理由为失败开脱,但失败就是失败,在此之前我们是一支三连冠的球队,我执教的第一个赛季却倒在了西部决赛,还是输给了洛杉矶湖人。
1990赛季我们成功回来了,全队上下都带着强烈的复仇信念,用摧枯拉朽的常规赛和季后赛胜利夺回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还记得夺冠后我们在更衣室进行了疯狂的庆祝,香槟从我的头发、肩膀上滴下来,弄湿了我的衣服,接着是鞋子、袜子,房间里的情绪高涨,像潮水一般汹涌。
一大群记者挤了进来,把话筒塞给了阿甘,阿甘又塞给了我,他冲我大喊:“教练,明年能不能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阿甘有时候自信的让你觉得他是一个傻子,当然他会证明质疑他的人才是傻子,在1986年的冠军庆典上,阿甘就和波特兰球迷说过,他会率领球队再一次夺冠。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但我不是阿甘,我一向谨慎,哪怕在赌桌上,我也属于理智型选手。
如果不是在当时那种狂热的氛围下,我肯定会三思而后言,说“我们当然想再拿一次冠军,不过我们要考虑到健康、运气等诸多问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有很大可能再拿一次总冠军,希望上帝能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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