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喝的是不是白酒,警察也怀疑过,现在也没结论。当时看到的人都以为她喝的是酸醋,——我们这里很多人家都是拿白酒瓶装醋的。不过大家都看了那酒瓶,确实是白酒,还带着浓烈的酒气,但为何喝白酒,后来大家都猜,估计是她心情不好吧。”大姐补充道。
我坐在沙发上思绪很杂乱,一阵喜一阵悲,想到村梅的意外之死和母亲的离奇失踪,心里头似乎被人用刀和锄头在渐渐的掏空,就像从我身体里活活剥离了一种存在,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这种存在是什么。
对于我来说,很多时候,获得往往会并不在意,即使再珍贵也罢,也只是感到自豪庆祝一番或者沾沾自喜几日,随后就会觉得百无聊赖,如此而已;而只有在失去的时候就会倍加精神痛苦,往往事无巨细刻骨铭心。
我在很小的时候,即使是很微小的东西,一旦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它就会使自己感到一阵难受。而后,对于失去的东西我的痛苦记忆就更为深刻。我想,这种感受肯定是在某个时候开始,它植入到了我的感觉系统之中。而随着感觉系统的发展,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不断促进这种感觉的发达,扩大了我的这种感受。于是当这种存在被抽空,日久生出的失去感使我感到痛苦万分、莫名烦躁。
这种存在到底是什么呢?
我仔细的回忆。尤其是当宣布村梅死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失去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实体——这一部分是由“村梅”这个人名以及与她相关的各种联系所构成的——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我感到一种彻底的抽空,唯有她的名及与名相关的各种联系还半清不楚的存在着。
我想到村梅及与之相关的各种联系,脑海中产生了更惧怕的担忧——母亲到底在哪里?
那种从身体里剥离的存在感剧烈的再度抽空着自己。我像冒险跳伞运动员,正在朝火山口落下去,下坠的疾风吹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自己睁着双眼看着火山口喷薄上窜的火焰和青烟。
“妈回来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或者有什么没留意到的事?”我抬头问大姐改革。
改革姐说,“我正要跟你说这些。自从BJ回来后,妈在我那里每个月住两个周,然后回家住两个周,七月半的时候,她在我家说要回来挂亲,我便陪着她回来挂亲。从远处的太祖宗到外祖父家,我们都一一去了。好多老人家都没有人回来祭拜,孩子都在外面打拼,当时只有妈和我两人,但看着到处荒草丛生的坟坡,妈和我冒着大太阳一处处的打理。妈给每位老人家烧了冥币、冥车、手机啊什么的,还嘱咐那些老人家,说现在工作不容易,孩子们去远了,他们回不来,那就给你们烧手机过去,让老人家有时间给孩子们打个电话,有什么事情提醒一下孩子们,保佑孩子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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