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问题还用问么,他的行动已经回答了一切,而最荒唐的是,她竟然对这个人抱有幻想,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莫名冲动的跑来,仅仅是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我不舒服,不去了。”
伍春秋撂下这句话,就下了车,不给未婚夫半点犹豫的时间,一转身就招手拦了另一辆出租车,上车以后迅速说了自家的地址,让家里人在半小时后拿着三十块钱到楼下等候。
直到伍春秋进了家门将自己关进卧室里,未婚夫都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好似她方才的失常全都无关他的痛痒。
周沫听到此处,揉揉太阳穴,问道:“你确定你们相爱么?”
同样一个问题,先后分别出自夏行止和周沫两人的嘴里。伍春秋一阵恍惚。
“夏行止也这么问过,这两天我也在这么问自己。到底我和他是不是相爱?为什么我会在还没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就冒冒然订婚呢?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结论是,我真是疯了才会跟这个人相亲,竟然还会把心思花在他身上,他高兴我就高兴,他生气我也心情不好,他饿了我陪他吃东西,他病了我还要去他家里端茶递水,就连他说他要一个人静一静,我也要立刻消失!我真是吃顶了我!
三个字形容:贱骨头。
“那以后怎么办?”周沫一针见血道:“你们不是要结婚了么,总不能这么一直耗着吧。”
“结婚?还是算了吧,我决定踹了他。”
周沫坐直了身子:“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就快不是我的未婚夫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多么亲切可人的词眼,周沫脑海中浮现了夏行止那张找抽的俊脸,对伍春秋有了心心相惜之感。
周沫说:“天下何处无男人,像是他那种男人早踹了也好,以免荼毒自己的青春。”
伍春秋复议:“我下午约了他,和他妈,准备摊牌。这次谈完之后,多半就要解除婚约了,其实他们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好奇和关心各占据了思想的一半,周沫问:“需要我给你当亲友团么?”
伍春秋认真想了想,拒绝了周沫的提议。
她的意思是,她是兴奋且胆颤的,因为她并不习惯和这个男人和他妈以往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少能超过十句,这一点连她自己也很惊讶,也一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决定和一个谈话难以超过十句的男人结婚,不是她对这个人抱有了幻想,只是她对“爱情”期望太深,以至于随便逮着一个并不合适的男人实践“相爱的感觉”。
可见,爱情是要看对象实践的。
“我现在特别紧张,但我也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见他们,只要给我十分钟说说心里话,他们就会明白,在这段关系里,是因为我的委曲求全才会一直拖延到现在,否则换了别人早就谈开了,他这种男人根本不适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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