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到她傻呆呆的坐在位子上十几分钟后,才伸出手捏了自己脸蛋一下。
“嘶”的疼醒了,原来不是梦。
再一抬头望去,许琴成了引路人,亦步亦趋的陪在夏行止身边,逐一介绍。正巧经过自己桌前,竟然看也不看一眼目不斜视的过去了。
“等等,漏了一个。”夏行止提醒道。
许琴堆起了笑脸扭过头:“瞧我,竟然没注意到。来,这位是新同事,夏行止,这位也是新同事,周沫,早了你几天。”
周沫只得站起身,两人轻轻握了手,哪知退开时,夏行止中指却可以勾起,骚过她的掌心。
周沫被瘙出了鸡皮疙瘩,浑身一抖,在身上蹭了蹭手。
这一幕被许琴看在眼里,又酸上了:“呦,他的手又不脏,周沫你这是干什么呀?”
周沫还没顾得上反驳,夏行止已经大方道:“没事,我不介意。”
瞪着那张笑眯了眼的嘴脸,周沫皮笑肉不笑。
“你刚才说她叫什么来着?”这时,却见夏行止一脸茫然,转头问许琴。
“周沫啊。”
“哪个周,哪个沫?”
许琴一怔,看向周沫:“诶,你是哪个周,哪个沫?”
周沫咧嘴道:“周游列国的周,泡沫的沫。”
夏行止说:“泡沫的沫?哦,我知道了,就是唾沫的沫。”
周沫眼神一眯,刚要说话,就听不远处龚经理叫她,扭头一看,商陆正走进会议室。
拿起文件,周沫走出座位刚要跟过去,不料脚下一个趔趄,眼睛只来得及看到是夏行止伸出的脚,却来不及躲避,呈饿虎扑羊之势向前倒去。
夏行止眼疾手快的托住她的胳膊,声音就在耳边:“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沫抽回手,看了一眼脸色不悦的许琴,故意笑道:“谢谢。”
这一笑,直接激怒了许琴,甚至成为了许琴点燃心口堆积已久的火药库的火引子,她见周沫走进会议室,龚经理却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反手替他们关上了门,心里更是不平。
这种压抑,最终在介绍完所有同事后爆发。
在公司特意为夏行止准备的办公室里,许琴借由端咖啡之名走了进来。
见夏行止拿起杯子一闻,便放下了,许琴问:“不合口味?”
夏行止说:“你用什么咖啡机冲的?”
“就是公司茶水间里的那个啊。”
夏行止从手边的草稿上调开视线,看向许琴:“明天我给你冲一杯,保管不一样。”
“真的!”许琴眼睛一亮:“你人真好。”
趁着这个机会,许琴和夏行止搭上了话,话题一直围绕着公司内部打转,比如大家的喜好和忌讳,比如时常来此走动的商总,比如新来的周沫等等。
话题一落在周沫身上,许琴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重了几分,说道,原来是她负责商总和公司所有往来的案子,今天也不知道周沫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她的差事连锅端了。
“就是刚才那个周沫?她不是新来的么?”
“是新来的,不过大家都说她有后台。切,什么后台,这里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许琴眼眉一挑,本着要跟夏行止套近乎的原则,倾身过去,声音转低:“我告诉你,也让你心里有个数。”
夏行止眼睛一亮:“你说,我保证不说。”
许琴一五一十的将那天在包间外的事说了一遍,并不忘将周沫的话添油加醋一番,言外之意,分明是暗示了周沫和商陆已经暗通款曲了。
那天周沫陪商陆开房的事,是夏行止正巧撞见的,自然知道后续并非许琴揣度的那样,但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疑神疑鬼,尤其是在非常时期。
周沫前一天晚上还在说要将约法三章贯彻始终,这会儿又有了许琴的煽风点火,夏行止心里自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不免以为那个死女人是打算脚踩两条船,水涨船高来着。
从这件事里我们可以看出,“我保证不说”纯属反话,提这个保证的人就是了要打破它的,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