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立即惊恐的叫了起来,脸色煞白的跑向自家的男人。
楚忘收起匕首,抹了一把脸,他松了口气,没耽搁太长时间,要真是和十几个扈从厮杀在一处,也不知要用多长时间才可以手刃杜金牙。
借机靠近杜金牙,趁对方毫无防备下手才是上上策,好在杜金牙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妇人身上。
他提刀面向所有的扈从,目光冰冷无比的往前踏步而去。
所有人都被倏忽间发生的事,吓得不轻,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出刀竟然如此之快,方才胆怯明显就是伪装出来的。
十几个扈从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杜金牙,在恐惧中,他们齐齐后退了几步。
“走吧。”楚忘淡淡的向苏圆圆开口,提着刀从扈从身边缓缓而过。
“嗯。”苏圆圆错愕的应了声,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
“我们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方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楚忘看出了苏圆圆的心思,一把拉过苏圆圆的左手,在街头处小跑起来。
二人路过方才的酒楼之时,小二十分畏惧又壮起胆子叫道,“客官,你的酒还是温的。”他边说边举着酒杯往前。
楚忘接过小二递来的酒,一口喝尽后,拍了下小二的肩膀,“多谢小二了。”
说完此话,他攥着苏圆圆的手就往淮阳北处而去。
站在原地的扈从,眼神闪烁不定。
一个扈从望了眼衙门的方向,又看了几下楚忘二人的背影,他还在犹豫之中之时,一把匕首就是捅穿他的胸口。
三个蒙着面纱的灰衣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众人后边,一句话也没多说,直接将所有的扈从杀干净。
“大哥,少主的行为不是什么大丈夫行径。”右侧的灰衣人望着已看不清的楚忘背影,皱着眉头压低嗓音说道。
“少主若是君子,那我们应该老老实实的在淮阳做一个农夫。”正中的灰衣人轻笑了一句,接着说道,“宗主以前做事就很邪乎,什么狗屁君子行径。胜者王,败者寇,三弟,你太久没在刀尖上舔血了,忘了太多。”
“是。”右侧的灰衣男子低下头,三人在片刻的沉默后,立即跃上阁楼,随之身影在众人视线中消失。
半个时辰之后,楚忘和苏圆圆二人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淮阳城中风头紧,他二人回来就是遇到了好几次搜查的士兵。但好在二人都是易容出来,并没有遇到太过棘手的士兵。
“赵前辈在车里等你。”李子可见二人成功回来,不由松了口气,他走向楚忘,指了一下正中的油壁车,小声的说道。
“嗯。”楚忘点了下头,扫视了眼站在外围处的野军以后,他大步向油壁车走去,掀开帘子。
坐在车内的赵老头儿,在楚忘掀开帘子的刹那,他立即睁开了眼,嘶哑的说道,“小子,老夫有半个时辰回答你的问题。关于你父亲之事,你尽管问吧。”
楚忘一愣,他本是打算问李子可,万万没有料到赵老头儿等他为的是此事。
他走入油壁车中,帘子随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