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殊同有些尴尬,“我叫胡殊同,就是明大的,来天恒实习。”
就见这舍友攥了一把鸭舌帽,而后扔到了椅子上,“路本是同样的路,就看你怎么走。”
胡殊同微一笑,“陆小凤传奇,这句我听过。”
只见他也勉强笑了笑,“我叫余大军,你读明江大学,我就读到个明源一中,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谢谢大军哥。”
余大军不再多说,坐下来先倒上半杯酒,而后打开饭盒,里面盛着拌黄瓜、土豆片和两个丸子。
这位老哥看上去有点冲,胡殊同尽量压低动静,翻着翻着,他看到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胡殊同拿出一罐腌肉又抓了一大把花生,“大军哥,老家带来的,你就着酒尝尝?”
“那就不客气了。”余大军相当爽快,伸手就接了过来。
这一尝不要紧,余大军直呼出声,“这花生忒地道了!绝对是老家自个种的!”
再一尝那腌肉,滋味甚浓、盐油甚切,余大军全然不理饭盒了。见他吃得乐呵,胡殊同也心里高兴,这些东西没白带,一下子就抹了不少刚刚的距离感。
“大军哥,你来天恒多久了?”
“嗯……五年多了吧,厂子开的第二年我就来了。这大学是越好越便宜,就我当年那成绩,家里三年秋粮也供不起一个学期,老早就来这打工了。倒是你啊,怎么会来天恒呢?”
“我是冷藏运输专业,和这里比较对口。”
“啥?冷藏运输还需要专业?”
胡殊同咂咂嘴,低头又收拾起东西来了。
如此之妙的下酒菜,余大军不禁多喝了一杯,话匣子就更开了。从余大军的口中,胡殊同对天恒的内部有了初步认识。
事实上,天恒的规模比自己预料中的还要小一些,人事方面也没有很系统的框架。据余大军说,天恒有二十多个司机、五十多个搬运工,加上库管、后勤、门岗、设备间一系列的岗位,满打满算不足百号人。
第二天,天恒冷运的老板见了胡殊同,此人名叫闫宝明。
这一场见面更像是走一个流程,显示出天恒冷运对人才的重视,空空泛泛聊了一些。惟一实质性的东西,就是胡殊同有了每月三百块钱的实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