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四个人,小吴坐在副驾,庞师友和胡殊同坐在后排。
在宿舍激动过后,虽如此近距离挨着庞师友,胡殊同倒也保持住镇定。
“今天的答辩现场,你应该很奇怪吧,他们的问题也很让人意外,多是为了提问而提问。其实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别说其他院校,连明大在冷运师资这一块还差很多,我想着第一届毕业生答辩是个不错的平台,各大院校能够参与,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一旦各学校有组建专业的想法,这些都是建言献策的人。”
胡殊同不停点头,“教授说的是,明大已经有经验可以作为借鉴,其他院校开设冷运专业要容易一些。”
庞师友点头一笑,“是啊,要说难还是你们这一届难,我记得你们大一的时候就三本冷运教材来回吃,学院一看课程储备完全不够,又特意早早把物流管理的教材拿来给你们凑课时。”
胡殊同笑着说:“后来好很多了,我们研习国内高校的学刊,还有国外的期刊。学院的实践活动也越来越丰富,我们去冷库参观,拆解一些废弃的设备,实验方面也不断加入新器材。”
庞师友的目光穿过胡殊同的鬓角看向车窗之外,“我像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我们国家还没有气调库,大一还是大二的时候才听说建成了第一座水果冷库。窖这个东西伴随了我半辈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毕业的实习是给人家修窖,有个新的移民村,换一个地方用老一套经验修的窖储了东西就腐烂,其实这东西也是有门道的。”
“后来有机会出国学习,我那时候受到的冲击,就好像旱鸭子遇见暴雨一样。人家的厂房就像画出来那样干净整洁,人家的农产品做得又精又细,那一套流水看得人心里痒痒。我那时就想包括现在也在想啊,总有一天,我们差不了他们。”
胡殊同知道,他们这一批已经是吃红利的人,因为他们只需要去想如何完善,而庞师友那一代人考虑的是如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