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打过去,余大军便催着林翔来南郊细说,见面时已经天色昏昏,板房里余大军备好酒肉,左等右等急不可耐。
当康兴凯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之后,余大军攥了攥拳头,紧跟着脸色也不正常了,见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遏制不住的火气弥漫开来。这般情态让林翔和康兴凯不敢言话,无声胜有声,透着一股浓炽的刚硬意志。
余大军干了一杯白酒,而后吐出一口烈烈的酒气,“这么欺负人的吗?把人当做烧饼说拍就拍说打就打!”
“大军,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悄然间,余大军满目的盛气退去了,怒火掀了板房顶,只会让这眼前人更发慌。倒是看他们风尘碌碌的样子,余大军先给两人撕了个鸡腿,接着一阵手撕,把只烧鸡碎在了盘子里。
“首先我们要明确这件事的重要性,收钱改数据又是南郊这样的台子,这件事要是撬不回来,殊同的学业路就报废了,以他的心气,甚至没法做回一个正常人。”
康兴凯就了一大口酒咽下了嘴里的肉,半低着头,眼泪又一次在眼中打转。
“你们来找我,都是和我一样相信殊同的人,他帮过我余大军,想必和两位也深有往来,如今这事让他前途有忧,我们必当竭尽全力,成败看天意,但求问心无愧!”
林翔和康兴凯都点着头,心中有所期待,因为看上去这个人已经有了主意。
“林总是不可能再买冰能的车了,而康兄弟也是被设套的人,冰能不仁,休怪我们不义!这件事还没传出来,肯定是有人卡住了,我们要做的就是逼冰能就范!逼他撤回对殊同的诋毁,好好做个人!”
林翔虽点着头,但满心的忧虑都写在脸上,这件事太难了,不夸张地说属于“见风死”。余大军的想法是最理想的情况,否则定性之后再恢复,开除之后再澄清,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人心难测、所臆繁杂,日后纵然洗去污点,也势必会有“缘何涂污于你”的论调。
“大军,一家大企业对另一家大企业出尔反尔,而且还涉及到这样敏感的事,这在业界的影响将非常大,冰能不可能这样砸自己的招牌。”
“冰能为了拿单不择手段时怎么不想想自己的招牌,它拿一个人的大好前程垫背,其心可诛!我们不管企业之间的事,只是出于殊同这个人,以牙还牙!”
“说吧,怎么干!”
“做我们自己能做的。”余大军神色毅定,透着一股狠意,“冰能和冷库建造商素有合作,在建造冷库的过程中,为冰能向冷库推荐冷藏车。据我所知,冰能在整个明江省这样的合作伙伴不下十个,我所在的晨星就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