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狱卒却看也不看,反复用滚烫的油水浇着,直到周仓的大腿几乎半熟,另一狱卒便用毛皮铁刷去刷他的大腿,这来回刷了几下,顿时骨肉皆是露了出来,骇然恐怖。
“啊,”“啊,”,,,
周仓一遍又一遍地哀嚎大喊,最后晕厥过去。
一边的医官赶紧上来,狱卒停止用刑,医官为周仓抢救,给他用草药涂抹伤口。
在给周仓涂抹伤口的时候,几个医官都是不忍直视,此前他们几次请辞,都不想做这种残忍之事,但却皇命难违,官衙无情,他们不来也得来,身不由己。
周仓苏醒过来,这回他不再像开始那样傲慢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自幼钻研武艺,以荆轲,专诸为榜样,立志干一番大事留名清史的买卖。
此次本欲去刺杀金国皇帝完颜守绪,但完颜守绪整日沉迷享乐,数年不出皇宫,刺杀不易,于是便将目光看向你们皇帝。”
朱着问道:“你可有同党?”
“没有,我来到临安住了几个月,但一直没有机会接近皇帝,本想着放弃,却不想路过武家庄,恰好听闻武家庄枯井出水之事,我觉得如果运气好,也许皇帝会来看一看,于是趁着夜色钻进了井里,不想果然见到了皇帝,真是苍天待我不薄。”
“大胆,做下这等罪无可恕之事,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说苍天保佑,简直是岂有此理,来啊,大刑伺候。”
朱着气愤不已,真若如他所说,他是纯粹想以杀皇帝而进入史书,于是杀不成完颜守绪就来杀官家,那官家岂不成了倒霉蛋!
几个狱卒正要上前用刑,一个医官这时立即上前,对朱着抬手道:“使君,此人伤势已经近乎夺命,若现在用刑,只怕性命不保,还请使君缓一二日再用刑不迟。”
朱着看向李宗勉,江万里,他二人亦是点头,朱着大手一挥,让人将这周仓带了下去。
一边记录的书吏将周仓的口供交于朱着,李宗勉,江万里三人过目。
三人看罢,朱着道:“二位使君,你们如何看待这份口供,这里面有几分真假?”
江万里道:“此人口供看似荒诞,但亦有几分与他狂妄本性相似,此时此刻,他的名字已然留注于史书,达成目的了。”
李宗勉沉默了一会,最后他道:“这厮若没有同党,过往花费谁给他的钱财,从金国到大宋,虽不是千难万难,但也关卡不断,他又是从哪条路线走来,若是他能够回答这几个问题,或可证明几分真假,现在下判断还为时尚早。”
朱着点头,道:“二位使君所言有理,不如明日再审他一番,如何?”
江万里,李宗勉对视一眼,最后江万里道:“此人性命事关重大,万一坚持不住而丧命,我们也不好向天下人交代,更不好向官家交代,不如缓几日如何?”
朱着愣了愣,心说这审问之事不就是要打铁趁热,还拖沓什么?
迟则生变啊!
不过很快朱着就明白江万里的担忧,也许江万里是担心周仓扛不住大刑,到时胡乱攀咬,真若如此,那可就不得了了,这罪名,咬到了谁,试问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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