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旁边桌上有人愤愤不平的骂道:“李田鼠这种败类早该被发配到天涯海角才对!毁了我大宋国运,他还过的如此招摇,不过是仗了皇后……哎呦!”
秦桧扭脸望去,只见原本给旁边桌上客人弹唱的女伎手里正把空酒壶放回到桌上去:“真是晦气,接了个活儿,却是给条疯狗唱曲儿,实在是倒胃口。”
被泼了一脸酒的书生脸涨得通红,被侮辱的怒气远远多于被酒浇了一头的不适感,他指着那女伎道:“岂有此理,你这嫌贫爱富的——!”
那女伎显然是个嘴巴厉害的,当即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我便是爱李大官人的财又如何?他又看不上我,我爱财也赚不到他的!今日随便换了哪个姐妹在这里,都不会忍了你,全大宋的女伎谁不知道李大官人有情有义,随便换了谁,便是有万贯家财,可愿意在兵荒马乱的时候帮一群女伎搬家?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又穷又酸,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就你这样子,能考上进士就出鬼了!”
那被砸的书生气的脸都白了,他一边的仆从看他恼火,忙跳出来指着那女伎道:“贱人,你竟然敢咒我家大郎!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罢撸胳膊挽袖子竟然准备动手打人了。
那女伎怒道:“我呸,我早就把自己赎出来了,正经的良民,你打死我试试看!你家大郎这一科的春闱也不用考了,先到衙门撕扯个痛快吧!”正说着,那女伎忽然发现了坐在一边儿的秦桧,扑上前来叩头道:“秦台长,奴奴得谢谢您去年的奏本,要不然奴奴这样儿的苦命女子要做个良民还真不容易,便是被人打死了,怕是也只能罚人家赔个棺材钱……”
秦桧莫名其妙的被拖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场景里,而且居然又被人叫了秦台长,简直都要被气死了,这称呼连个女伎都知道了,准是那个李冀飞搞的鬼,可还是得强撑着笑脸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嘴上这么说着,秦桧心里全是苦水:“这都什么破事儿,要不是陛下要我挑这个头,我就是发了失心疯,也不会为个贱籍女子恢复良民身份挂靠户籍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来上奏本的!”秦桧真的很不乐意办这种事儿,是啊,说起来是德政,可毕竟是为娼妓说话,便是好事儿说起来也不好听……可是官家专门叫他过去谈话,摆出了“我很信任你,这个能让皇后开心的新政策就由你做发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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