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姑娘哪里得罪了您,咱们面上解决,何须背地里捅刀子!祈郡主,还请出来相见!”
拾舟的声音清脆,很快就引了如数人围观,卿如许坐在马车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信你能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片刻,祁王府的大门轰然打开,出来的是敏风。
敏风强忍着怒气和惧意,呵斥道:“何人在王府外喧哗!”
卿如许坐在马车里连动都没动,一个丫头而已,根本无需自己出马。
拾舟端着架势,扬声道:“这位姑娘不就是郡主的贴身女婢吗?既然如此,何必明知顾问,那日郡主借着到大普渡寺上香的时机,去春神庵找我们家二姑娘,想必你是跟在身边的吧!”
敏风脸色难看,“是又如何,我们郡主什么都没做,只不过与二姑娘说了几句话而已。”
“敢问郡主说了什么,竟让我家二姑娘突然发病,还病重至此?”
敏风咬牙,她当然不能说祈绫雪打算算计卿如许的事,便说:“贵府二姑娘生病与我家郡主何干,郡主不过与卿二姑娘说了几句闲话罢了!”
“聊闲话?”拾舟冷笑一声,“敢问这位敏风姑娘,我家二姑娘与郡主素来不识,连面都未曾见过,郡主与我家二姑娘何来的闲话?”
“你!郡主与人言说之事,岂可对外人言明?”
“这话就错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家二姑娘不怕,郡主怕什么呢?敏风姑娘还是不要再狡辩的好,怕是越描越黑,欲盖弥彰!”
敏风哑口无言,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起哄:“是呀!到底怎么回事,还是明明白白跟人家说清楚的好!”
有个妇人长得白白胖胖,柳眉弯眼,一看就是东家长西家短惯了的,这种时候自然不能错过凑热闹的机会,见有人搭茬,立即接话:“就是,把人家好好的千金小姐弄的快没命了,好歹出面解释几句才是正理!这么躲着是什么意思嘛!”
“既然是灾星,就别千方百计去祸害别人了吧!”
“是啊,当初说荣国公轻薄了她,可荣国公其人谁不知道,一向是对女子不屑一顾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这小婢女,休要在此强词夺理,赶紧叫你家主子出来!”
敏风一个人哪里能对付的了这么多张嘴,都快哭出来了!“你……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郡主出言不逊!”
“什么出言不逊,分明是你们郡主做了恶事,现在却要用身份压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先前皇后娘娘的外甥都被送到皇城司了,你家郡主却比别人多了什么?!”
“就是!”
“赶紧让你家主子出来!”
敏风脸色青红不定,正手足无措,里面匆匆跑出一个小丫头,“敏风姐姐,郡主有请卿大姑娘入府。”
敏风闻言松了口气,“郡主有请卿大姑娘入府一叙。”
众人闻言都安静下来,转头看向一直安静伫立在旁边的马车。心想这位卿大姑娘与自己的妹妹真是如传言般情深,竟不惜抛头露面,亲自来给自家妹妹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