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看热闹的人群,宋毓感受到卿如许异样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卿如许凝眉迟疑了半晌才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道:“啊……那个,表哥是断袖吗?”
宋毓两条眉毛顿时竖了起来,还扭了扭。
卿如许见状善解人意的说:“啊……表哥若是不便说明,便罢了,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宋毓的嘴也跟着扭曲了,眼神凶恶道:“你一个小娘子,胡思乱想什么!没那回事!”
“哦……我知道!表哥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你!”宋毓气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我不是!”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卿如许诚恳的点头。
宋毓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死丫头知道什么!
………………
卿鸿百忙之中还不忘请画师的事,卿如许得知要来教授自己画技的是阮江寒阮先生,不由十分惊讶。“父亲给我请的是阮先生?”
“是啊!今早老夫人特意遣白珠姐姐过来说的,说女先生来往后宅方便些,若先生同意,就让她住在府上也是行的,姑娘想什么时候去找先生也方便。”拾舟见卿如许的神色,不由好奇道:“怎么了?这位阮先生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若说特别之处,这位阮先生曾是宫中的供奉,最擅山水、花鸟,并以山水画最为突出,在京城乃至整个大靖都是名声在外的,但卿如许惊讶的却不是这个。
前世这位阮先生也到府上教授画技,不过不是教她,而是教卿如初的,且是卿如初费了好多力气求父亲才求来的,没想到她只是顺水推舟的应了一句,父亲便将阮先生给请来了,想到这,她心下感动又酸楚。
父亲是生怕自己与母亲一样命薄,便想让她生时欢喜,死时无憾。但凡她想要的,都尽可能成全她,并用这种方式,将妻子早逝的遗憾全都转化为父爱弥补给了她。
“这位阮先生从前是宫里的供奉,皇上和各位娘娘对她的画都是赞不绝口的,能得她指点,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卿如许说到这,转念想到卿如初,觉得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卿如初这一段师生缘分,便说:“走,咱们去二妹妹院子里坐坐。”
卿如初的院子里卿如许的不远,她一路赏着春花片刻就到了。
“二妹妹可在呢?”
玉织见她来了,忙福身应道:“大姑娘安,我们姑娘在屋里写字呢。”
里面的卿如初听见的动静,已经起身出来迎她:“大姐姐怎么有空过来?”
平日卿如许病着的时候多,大多是别人去看她,她往旁的院子里走动都是少数,近日她病情好转,脚下也闲不住,众人见到她的时候便也多了。“这府里,最有空的就是我了。”
卿如初闻言笑盈盈的将她迎进屋子里,吩咐玉织紫袖去端果子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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