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百姓一辈子都生活在一个地方,邻里之间都很熟悉,谁家有几口人几亩田地,几岁娶媳妇生娃娃都再清楚不过,一旦周围有陌生的人或事出现,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就会传开。
当然,大部分老百姓都选择明哲保身,不会多管闲事,更怕牵扯到什么杀人案件之中。因此对于重大嫌犯,官府的海捕文书都会写明悬赏。有的赏百两纹银,或者几百两,有的时候甚至高达千两。而普通百姓一家人一年的用度不过十几贯钱,朝中一个一品大员的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百纹银。所以,这些通缉要犯简直可以说是行走的钱袋。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谁要是能抓到一个通缉犯,银子简直不要来的太快。甚至有些人整日什么也不干,专门搜集百姓口中的小道消息,寻找这些通缉犯。
所以案犯只要有藏身之地,轻易不会出来走动。
梁辰没想到卿如许脑子转的还挺快,“额……也可以这么说……除非犯人有超出常人的本领,有把握可以瞒天过海。”
卿如许闻言朝采花贼沈越的海捕文书上看去,“上面说这个人行踪诡秘,在各州府流窜,想必就是有不为人知的本领喽?”所以,她的目光落在杜文显的画像上……
梁辰心中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不知小兄弟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卿如许听见对方称呼自己为“小兄弟”微微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穿的是男装,便笑答道:“只是好奇罢了,多谢兄台为在下解答。”
梁辰才不信她只是好奇,卿如许挑事儿精的属性已经在他心中深深扎根,心想回去一定要跟公子禀明才行,“既然如此,小兄弟请自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
卿如许一拱手,目送梁辰离开。
兰舟和拾舟见卿如许的眼睛闪闪发光,不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姑娘你要干什么?!”
卿如许朝她俩眨眨眼,“走,回马车上再说。”
两人提心吊胆,一上马车兰舟就催问道:“姑娘到底有什么打算?那可是杀了好几个人的罪犯,姑娘怎么敢去招惹?”
卿如许不理会她俩的劝阻,兀自说道:“这个杜文显的海捕文书还很新,似乎是刚刚贴出来不久的,难道,他就是前几天轰动京城的那桩命案的凶手?”
兰舟无奈的叹了口气:“姑娘若是不听劝,回去奴婢就去告诉老爷老夫人。”
“首先,咱们要打听一下,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好知道事发时间和地点之类的消息,然后再判断此人是否还在京城。”卿如许对兰舟的威胁无动于衷,吩咐车夫道:“去城南的望江楼。”
车夫听见吩咐立即调转马车往城南的方向去了。
兰舟见自己的话卿如许半分都听不进去,气鼓鼓的坐在一边生闷气不说话了,拾舟有一种自己要被拐卖的感觉:“姑娘,咱们去望江楼干什么啊?”
“咱们去那听听书,让你们见识见识人家说话的本事!”
“‘人家’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