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许多疑窦已经浮出水面,室内不由得沉寂万分。
兰舟的脸渐渐褪了颜色:“因为……二姑娘知道,她知道冰肌玉露在抽屉里,姑娘的妆奁上有四个小抽屉,偏偏二姑娘就拉开了那一个,因为她早就知道那里有‘冰肌玉露’,是不是?”
拾舟不由惊呼:“难道渔舟是受了二姑娘的指派?”
兰舟的声音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虽然不知道二姑娘为什么这么做,可若是姑娘没有提前发现端倪,让你将冰肌玉露掉了包,那么今日二姑娘这一遭,就要让姑娘您应了府里那些传言,成了冷心薄情虚伪自私之人了!”
重复的经历,让卿如许有更加深切的感受,分明是芝麻大的一件小事,起初甚至与她毫无关系,可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将她套在了里面。如此高明的攻心之策,就连疼爱她到骨子里的父亲和祖母都因为这件事情对她生出了芥蒂……
为什么,卿如许也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她接过兰舟手里的茶盏抿了一口,疏淡的茶香流入喉咙,一路顺着往下,锥心的刺痛渐渐化作眼中碎裂的冷芒。“想要知道答案,就得先把这场戏演完。把东西带上,我们去三妹妹那里。”
………………
卿如兰喜欢养鱼,因此芸箩院中特意让人挖了一方小池塘,如今正值六月初夏,池塘里小荷初发,游鱼潜底,倒也闲趣横生。卿如许进了院子,见花苞亭亭玉立,随风轻轻摆动,不禁心生喜爱,便伸手抚了抚。
卿如兰听了丫头回禀,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禁嘟囔道:“今日的风怎么这么厉害,把花都吹歪了。”
卿如许闻言一笑,收回手转向她:“三妹妹的意思是,不知今日吹的什么风,把我给吹来了吧?”
卿如兰听她如此直言不讳,也不客气:“大姐姐来我院子里的次数,好像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呢!不知今日来找我,有何贵干?”
卿如许见她气呼呼的模样,有点好笑,笑盈盈上前一步,说:“三妹妹不请我到屋子里坐坐?”
卿如兰有点奇怪,心里想卿如许是不是吃错药了,态度这么好?“请吧……”
卿如许进了屋子,婢女们奉上茶点果子便退到一旁,低头不敢乱扫乱看。早上老夫人刚因为卿如许的事情撵了好几个下人出府,这个时候,谁也不想撞上去触霉头,心里只盼着卿如许不是来找麻烦的。
“大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卿如许抬眼看着卿如兰,见她一脸明晃晃的好奇、不满和探究,不由得笑了,还真是个天真简单的姑娘,一眼就让人看透,从前卿如许讨厌这张臭脸,现在却觉得,这并非是卿如兰的可恨之处,而是她的可爱之处。她压下心口的复杂情绪,从拾舟手中拿过布包递了过去:“这是给三妹妹的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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