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后晕厥导致事情被缓和一步处理,但并非是事情就真的完结了,何况康王府还即将面临更猛烈的一场攻击——以朱后康王多年累积下的仁厚声望,一旦有人开头便会有更多的人附庸,但恰恰这是老了的皇帝所最不愿意看到的,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当家作主夺权了?所以皇后虽醒,皇帝也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张仪正可以回家,结局却还是一个未知数。
一环一扣一环,一步赶一步,中间算无遗漏,从这场宴会中皇后会借机见见儿子女儿子孙,再到皇帝的心理,以及长乐公主及康王等人会有的反应,该埋的线索和该挖出的人,无一不是算得精确狠准。也不知刘昭容等人究竟谋算了多少年,又做了多少事,下了多少工夫,还有多少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世子妃只觉得背心冷湿一片,嘴唇动了几下才挤出一句:“那圣上可是疑娘娘了?”
想到昨日皇帝一直守在朱后身边的情形,张仪正道:“看情形还不至于。圣上与娘娘多年结发夫妻,感情弥坚,娘娘的贤名也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靠的是年深日久的累积,又岂是这些宵小所能轻易破坏的?”他虽说了这话,却自己都不太相信。虽然这些年来很多事情都证明了帝后情深,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在当皇帝的人心目中,最至高无上的是那把椅子,不然就要亡国,不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世子妃掩饰地将帕子轻轻擦了擦唇角。至亲至疏夫妻,圣上若是真的这么敬重疼爱皇后,又如何会让皇后唯一的嫡子这么多年一直处于这样不尴不尬的地位?又如何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宫人和一件莫须有的事情便当着皇后的面发作,审也不审便定了长乐公主的罪?又如何会在明知皇后身体不好,心情郁结的同时还把皇后气得当场晕倒?
许樱哥没他们叔嫂那么多的感概和想法,她只关心最关键的一点:“你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朝上的消息?”
张仪正轻轻摇了摇头:“我出来的时候机会不对。”
世子妃见从他这里再问不出多余的事来,索性起身告辞:“三弟一夜未睡,想必也不曾吃好。先歇一歇。洗个脸,吃点东西,换件衣服过去寻一下崔先生。”
张仪正听到崔湜的名字脸色有些不虞,淡淡地道:“我适才已经见过他了,更把父王的话都尽数传到了。现下是要请大嫂收拾些父王母妃日常要用的药物衣物,我稍后再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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