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哥只是笑笑,梨哥却是要欢喜着要应好,孙氏淡淡地一眼看过来,梨哥便也歇了声。
姚氏并不多言,只淡淡地道:“以后再说以后的话,适才五郎吵着要娘,大抵是今日热着了不舒坦,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冒氏脸上的笑容倏忽不见,低垂了头,生硬地道:“谢大嫂关心。”
长辈间的这种不欢喜,几个小的都感受到了,傅氏并黄氏是做儿媳妇的,自然没有多嘴的道理,许樱哥是没有心情,梨哥则是不敢多话,气氛便压抑起来。
孙氏少不得打起精神和稀泥:“闲话少说,该入席了,还要赶回去呢。”
再有多少不悦,也不能给外人看笑话,众人便都端出一张笑脸入席不提。
少倾席终,客人三三两两地登车散去,许家人则被留下来,由许樱哥陪着冒氏几个,姚氏和孙氏被请入后堂喝茶。对于这种差别待遇,冒氏十分不忿,她也是与姚氏、孙氏同辈的,怎地后堂奉茶就没有她的份?她倒是沦落到与这小一辈的几个厮混了么?生了一回闷气,想起早前长乐公主的赞赏和邀请,她心里才又好受了些,等以后……谁稀罕!许徕撑不起这个门户,她来撑!
内堂。
武进严肃地道:“只墙头上有两片瓦松动了,其他任何痕迹都没留下。那裙子总不能莫名燃了起来,多半还是有人捣鬼,只是这边无人识得,要等回到上京才好找人来瞧。”适才管家查询当时在场的婆子丫头,他也在外听了,那些无知妇人,一口咬定就是鬼神显灵,他是刀口舔过血的人,哪里会轻易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先就信了是有歹人捣鬼。
只要是有迹可循就好,姚氏听到这里,已经把一多半心放回了肚子里:“那就要辛苦子谦了。”
武进忙道:“岳母言重,这是本分。”
姚氏看看天色不早,再留下来事情也不可能再有进展,索性起身告辞。武夫人带着儿子、儿媳亲自送亲家上了车又折回去,进了内堂,武夫人喝退下人,支开许杏哥,严肃地问武进:“可与康王府有关?”适才当着许家人不好问,不然只恐这两家的仇怨更结得深了,他们夹在中间,却是难熬。
武进不确定地道:“许是没有关系?”他早前才听说这事儿,重点查的就是张仪正。可查了一遍,只知张仪正曾在湖边水榭里歇过小半个时辰,身边也只两个小童跟着伺候,他和他身边的人没有随意走动,后来人走的时候还主动和许执兄弟几个打了招呼。以张仪正以往的脾气,心中若有气,想要叫他与人虚与委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综合下来,竟是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可是康王府的势力……谁又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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