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富人杨翁有两个女儿,招赘了一个女婿,这个女婿姓雷,因为看到了杨翁又收了一个儿子,生怕此人威胁到自己继承杨家财富,因此就勾结衙门的捕头,和衙门中的一干捕头冲入到了杨府,抢了杨府中的钱财,污蔑给了养子,因此之事,这雷翔已经打点了金华衙门上上下下七千多两。
生意人张末多年来积攥了一千二百两银子,被房东李翁见财起意,加以污蔑,现在人在牢狱之中,白甲收了六百两。
郭成并不曾杀代氏,密印寺前面枯井多半是郭成被拷打之下,无奈所说的地方,但是歪打正着,现在白甲将密印寺的和尚们都给关起来,正挨个审理,挨个敲诈……
……
一封封信件被苏阳读过,看的苏阳连连摇头。
人说仓颉造字的时候,有鬼物夜哭,皆因从此之后,这造化秘密付诸笔墨,因此不得不哭。
孔子做了一部《春秋》,只言片语间,一字一句有些变化,便蕴含着褒贬,如斧凿般,将二百四十二年间的奸邪之人皆书写下来,成为纲常之鉴,奸邪的鬼应该一哭。
而这世间贪官舞文,酷吏弄墨,轻轻的几个勾画,就把阴阳颠倒,那些冤屈的鬼也应该一哭。
苏阳此时把书信看完,字字句句掩盖血泪,可谓是让被害者吞声,遇难者喋血,自觉这衙门中的人,也应该一哭。
“夫人,老爷回来了。”
外面的丫鬟提前报信,说道:“让师爷赶快走。”
和县令夫人有所苟合的,正是师爷蒋礼,闻言立刻就从床上开始穿起衣服,想要往外面跑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白甲的脚步声已经快过来了,起身就从窗台上面翻了过去。
“哎呀,夫人呐……”
白甲从门外走来,满身酒气,一脸兴奋,抱着自家夫人就亲了一口,笑道:“今天这一顿酒喝的太划算了,你家老爷就要高升了。”
“什么?”
县令夫人满是惊异,打量着白甲,虽然相貌平平有点土,言语神态略猥琐,但是听到要升官的时候,县令夫人感觉白甲的身影一下子就高大了起来。
白甲看着自家夫人年轻面貌,人比花娇,不由就和夫人相拥坐在床上,说道:“今日我喝酒的时候,遇到了我们当朝太师的儿子,和我们当朝太师的儿子有了联系,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明年我就要去当京官了,还是去吏部。”
说起此事的时候,白甲洋洋得意。
当朝太师的儿子,是韩若吗?
苏阳在一旁静静听着。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白夫人对着白甲一阵恭喜,说道:“老爷看起来就像是要当京官的人!”
白甲搂着自己夫人,同样一阵大笑,说道:“夫人看起来也像是京官的夫人啊。”
两个人如此互相恭维一阵,彼此间笑的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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