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机微微眯起眼,又缓缓舒展。
其中一个黑猫头大喊道:“我们说除赵青川外,中品之中段天机无敌天下,你们不服气。好,理越辩越明,你们找出一个中品命术师来胜过段天机。找不到,就闭嘴,少在那里叭叭叭,令人生厌。”
“对,找出来就说,找不出都闭嘴。我们这里是势局会,不是骂街场。”
原本反驳段天机的人纷纷沉默。
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摇头叹气,这些人说的对,无论天命宗如何狠毒,但段天机的实力母庸置疑。
“他本身命术造诣非凡,又吞噬各种法器命器,自然强于大多数人。”
“你看他那双眼睛,一看就非比寻常,怕是能看到普通命术师看不到的地方。”
“算了,不争了,反正确实没人胜得过段天机。”
很快,无人开口。
那黑猫头哈哈一笑,道:“既然不敢了,那以后见到段大师,绕路转行吧。”
这时候,一个红狐狸头突然朗声道:“我说,这几位朋友,你们过了吧?在下刘老虎,虽然对天命宗的一些做法心中不喜,但向来敬佩天命宗为人族、为命术界的贡献。但是,有一说一,段天机的特长并非势局。咱们不拿赵青川举例,甚至不拿四品五品举例,我前几天见到一个新入六品不到三年的孩子,势局造诣就胜过段天机。”
“什么?”
满场哗然。
势局会的考官原本想出口宣布点评开始,但听到这里,相互看了看,稳坐不动。
那黑猫头怒道:“刘老虎,你在神都也算一号人物,怎地如此昏了头!张口闭口佩服天命宗,可为何拿一个子虚乌有的小儿侮辱天命宗、侮辱段天机?若段天机真被一个六品小儿赢了,他以后如何保持道心稳固?你们太恶毒了!”
黑猫头身边的梅花鹿头笑道:“兄台不要生气,刘老虎虽然想要设局害段天机,但却发了蠢。若找一位四品耆老或天势宗的四品天才,或许可以跟段天机打一打擂台,很可能打平。但拿一个晋升六品不足三年的孩子来,却是贻笑大方了。”
黑猫头转念一想,点头笑道:“刘老虎,你既然说你认识一人胜过段天机,不如将他请来。我相信,段天机段大师不会反对与同辈交流,更何况,命术师交流切磋,乃是常事,大家都去过命术茶楼。”
“不错。”许多人轻轻点头。
刘老虎笑道:“我那朋友遭人算计,无法来大兽桥。”
“诸位听到了吧?刘老虎纯属胡搅蛮缠!”黑猫头大笑道。
刘老虎却道:“现在势局会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场,我那朋友就算来了,也没法参赛。”
黑猫头望着台上笑道:“你们不服气段天机,我们让你们把人找出来,你们找出不人,反怪我。现在,又借口赛会只剩最后一场,又不敢比,简直欺人太甚!不过,我们坚信段天机能胜,不如这样,这第十场,只是比势局城。他不能参加正式比赛,但不妨碍拿他的势局城出来,跟段天机的龙蛇起陆比。我就不信,区区六品命术师的势局城,能胜过龙蛇起陆?在场的考官都是命术界成名多年的大师,让他们评一评,评完段天机与你朋友的,再继续比赛,如何?”
矮台之上,杠王一直盯着刘老虎,听黑猫头说完,他突然想起当日在命术茶楼,那玉杯少年曾经拿出八十八楼山河让沉小衣代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