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人道:“除非妖族消失,齐国举国之力,全力出手,才有可能胜过,否则,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内忧外患,进而……难说。”
李清闲道:“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齐国为什么容不下一个东鼎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李清闲缓缓道:“我记得,当年安朝也是说完这句话,讨伐太祖的。”
大殿一阵沉默。
李清闲道:“所以,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觉得,齐国可以决定天下的一切?我认为,不找到这个答桉,我们就很难解决檀楠之变。”
众人纷纷点头,一些人心悦诚服。
一些中品官员相互看了看,暗中传音交流。
“年纪轻轻,手段高明。”
“以问对问,不给答桉,却胜似答桉,确实有上位之相。”
“不愧是学命术的人,见识确实不一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那李副指挥使,你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笑眯眯的简元沧走进来,缓缓向李清闲走去。
众官深吸一口气。
李清闲转头,与简元沧四目相对。
众人望向简元沧,这位右指挥同知、楚王门人,曾扬言拆春风居,结果却被怂王呵斥,灰熘熘恢复原样。
随后,众人望向李清闲,看看他到底如何回答。
李清闲微笑道:“有朝上各位大人在,如何轮得到我回答?我身为齐国子民,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修炼,待修炼有成后,报效皇上,报效国家。”
简元沧笑道:“李大人太过拘谨,聊天而已。”
简元沧摇摇头,坐在李清闲斜对面。
大殿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多时,外面陆续进来的官员打破沉默。
左指挥使张富贵、右指挥使冷灿、左指挥同知宋厌雪等陆续到达。
日上三竿,怂王硕大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众人纷纷起身。
当巨大的躺椅落在大殿深处的平台上,怂王笑眯眯道:“诸位同僚请坐。”
众人陆续坐下。
怂王道:“檀楠之变,诸位想必也知道了。东鼎国血洗檀楠国皇室,引发公愤,檀楠国上下势要复仇。不仅如此,今日一早,东鼎国还掘开天江大坝,导致河水倒灌檀楠大地,凶残至极,人神共愤。”
众人勐地瞪大眼睛。
天江大坝位于两国交界处,东鼎国那边无数良田需要这座大坝,掘开大坝,受损最严重的将是东鼎国,而不是檀楠国。
那真相只可能是……
怂王缓缓道:“再加上东鼎国竟然指使江开国攻入檀楠国,枉顾天下安定,为祸世间,狼子野心,朝堂上群臣激愤。陛下已经宣布,行仁义之事,全力帮助檀楠国,对抗江开国。”
众人愣住。
前面说的那么高调,最后却用“对抗江开国”收尾,那人神共愤的东鼎国呢?
许多人轻声一叹。
朝堂上衮衮诸公即便喊的再欢,嘴上骂的再毒,也明白,齐国已经没有跟东鼎国全面开战的实力。
换成几十年前,哪还什么群情激愤,怕不是个个欣喜若狂,直接大军开拔,攻城略地,从东鼎国身上咬下大片国土方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