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听到这个答案西格蒙并不感到意外。
就在博古拉提到渴血者的血液特点,以及他们遭受禁锢被榨干血液的过程时,他就有所猜测,而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20年的时间,埃兰王国内部,原本坚决抵抗神谕教会的贵族阶级们,却突然态度大变。
大多数都成为了神谕教会的拥趸。
这其中固然有埃兰自身的阶级矛盾。
毕竟在20年前,凌驾在王权之上的教会,相当于在所有贵族头上套上了新的枷锁,从自身的利益考虑,大多数贵族自然是反对的。
20年后,随着工业的发展,新兴的资产阶级崛起,贵族们的财富和权力大幅度缩水,两相比较取其轻,他们自然变得更加倾向于神谕教会。
但西格蒙现在知道,这只是表面的一部分原因,事实上,教会很可能早就通过这种特殊的血液完成了对一部分贵族的控制。
毕竟对于大多数贵族来说,成为超凡者,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该享受的权利财富并不会因为成为超凡者而突然暴增,相反还要长久的承受着混乱值上涨带来的副作用。
但同样,他们也渴望着可以不劳而获,希望可以用一种更温和的方法,享受一部分超凡带来的便利。
没有什么比饮用渴血者们的血液更合适的了。
20年的时间,强大的成瘾性足够彻底的改变一个人,他不敢想象,在整个埃兰王国,到底有多少贵族成了最忠诚的瘾者。
“虽然这件事他们会做的无比隐秘,但调查局和猎魔者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吗?”西格蒙暗自奇怪。
“有什么办法可以区分这些成瘾者吗?”西格蒙问道。
博古拉摇了摇头,“除非长时间得不到血液的供给,否则他们平时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或许是更年轻一些,体力更好,精力充沛,魅力也有些许提升,但其他的一些比较明显的改变,也有很多超凡手段可以达到。”
“而当他们长时间得不到血液的供给,就会变得暴躁易怒,但这种状态,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强烈,反而会在达到一个顶点之后逐渐衰落然后恢复正常。”
“太隐蔽了。”西格蒙感慨道,血液的提取绝不可能在埃兰的境内,整个过程涉及不到超凡事件,这就能够规避掉绝大多数猎魔者的目光。
强化的结果很难调查,副作用也很容易归结到其他事情上,如果教会有意为之,他们甚至有能力不会让自己控制的任何一位贵族被人发现异常。
在和平条约里,教会有在各地兴建教堂的权力,但同时,各地的贵族和主要官员,也有定期去教堂祷告的义务。
现在看来,那里就成了最佳的掩护场所。
数量庞大,被彻底掌控的贵族,扶到台前作为傀儡的王子,神谕教会已经通过自己的手段在暗中掌握了这个国家的许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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