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痛得再次惨呼,了尘也不手软,扬起木棍一棍接一棍的打了起来。
了尘恼戒色败坏碧云寺的名声,所以出手自然不会手软,这一棍棍的打下去,很快戒色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后背血淋淋的一片。
到三十棍打完,戒色已经是奄奄一息,只剩下了半条命,也够惨的。
方丈说:“戒色,你严重违反碧云寺寺规,今天的处罚你可服?”
戒色哪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说:“方丈,我服,我服!”
方丈又说:“以你的罪行,本来罪不可恕,当当众杖决,今天留你一条小命,戴罪立功,以后你就跟着你师叔,下山修行,愿不愿意?”
现场的和尚中,除了方丈就数我的辈分最高,所以方丈说的师叔自然指的是我。
我听到方丈的话略感诧异,方丈竟然让戒色跟我下山,带罪修行?
戒色错愕地看向方丈。
方丈沉声问道:“你可愿意?”
声音已经充满了一种无形的威严。
戒色连忙点头说:“方丈,愿意,我愿意。”
方丈随即说:“这次饶你一命,你以后可得规规矩矩,若再违反寺规,一定不饶你。”
戒色连忙说:“不敢,不敢!”
看到戒色答应,要随我下山修行,我心下又是大喜,完全没想到啊,这次来碧云寺还有意外收获,将戒色也收到了手下。
戒色虽然好色,可是实力还是有的,和尧哥、赵万里等人相比,也只是伯仲之间,极为难得,若收了戒色,手下无疑再添一员猛将。
方丈随即说:“我教导不严,也有责任,与戒色同罪,三十大板。”说完当真脱下袈裟,折叠好后,恭恭敬敬地放在一边,除去上衣,随后趴倒在地上。
方丈年岁已高,哪怕他实力不俗,可依旧抵挡不了衰老,瘦骨嶙峋,皮包骨头的,看着弱不禁风。
看到方丈的样子,我们都是心中不忍,说:“方丈,戒色犯错,和你没有关系啊,你不用承担责任。”
但方丈坚持说:“我作为碧云寺的主持,没有教导好碧云寺的弟子,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了尘,执法!”
了尘看向方丈,嗫嚅道:“方丈……”
方丈喝道:“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了尘咬了咬牙,提起木棍打了下去。
他心中不忍,手上不免留了余力,方丈第一时间察觉,再次暴喝:“了尘,你没吃饭吗?”
了尘只得出了全力。
那一棍棍打下去,我们都是禁不住眼皮直跳,生怕方丈承受不住,一下子就去了。
可我们明显低估了方丈,方丈虽然身板瘦小,可三十棍过后,竟然比戒色的表现还好。
他爬起来,穿上衣服披上袈裟,随即说:“先带他去上药吧。”
了尘挥了挥手,让两个小和尚带戒色去医治,随即说:“方丈,我帮您上药。”
方丈点了点头,随即往方丈室走去。
了尘拿了药来,我和了尘进了方丈室为方丈上药。
看到方丈背上皱巴巴的肌肤被打得血淋淋的,我再次感到不忍,再次感到戒色罪虐深重。
要不是戒色,方丈为什么会惩罚自己?
同时,也感受到了方丈的伟大,虽然他有点喜欢装逼,有点爱面子,但那一份博爱的心却是我比不了的。
上好药后,方丈便挥手让了尘退出去,单独留下我说话。
我扶方丈坐起,方丈说道:“你说得很对,碧云寺的荣耀是皇室给的,我们碧云寺要想重新获得大燕第一寺的封号,还是得依靠皇室。当初收你当弟子,我心里是有些疑虑的,不过现在我放心了,你没让我失望,碧云寺能不能重塑辉煌,就全看你了。”
我说道:“方丈,我明白你的心愿,我会尽力。”
方丈说:“你老实跟我交代,这次来碧云寺有什么目的?”
我看向方丈,方丈浑浊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一切。想了想,说道:“方丈,我现在和雍亲王正在合作一个开发项目,遇到了困难,只能暂时退避,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单纯我的能力不足以扳回局面,雍亲王也鞭长莫及,所以我很希望能获得碧云寺的帮助。当然,方丈如果觉得碧云寺不适宜掺和进去,我也不会勉强,为碧云寺争取解禁,我同样会尽力,只是雍亲王那边会难说服一点。”
方丈看了看我,说:“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会利用碧云寺的力量去为非作歹,你希望碧云寺怎么支持你?”
我说:“我的对手有一支王牌军,在良川市几乎无敌,所以我需要一支能和这支王牌军对抗的力量。”
方丈想了想,说:“今天那十八名棍僧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