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住院的这段期间,光是测量工作就出现了不少小问题,有的居民听说去测量面积,意识到房屋要被拆,坚决不让开发公司的工作人员进屋,还好目前只是小问题,政府派的工作人员帮忙协调,测量工作方才能继续展开。
但这样的话,无疑使得进程变慢,时间更加紧张。
在这段期间,我和时钊有电话联系,了解到时钊的近况。
时钊当天确实去了碧云寺,也正如我的意料,就算有我这一层关系,装逼的方丈也没有收下他的意思,但时钊也锲而不舍,直接跪在方丈室外面不走了,坚持了三天三夜,方丈的铁石心肠终于软了下来,同意收时钊为徒,传授时钊金刚杵法。
我听到时钊说方丈竟然教他金刚杵,还蛮好奇的,我在碧云寺这么久,可没见人练过,不过金刚杵倒是看到过,也只是寺里供奉的佛像才会拿金刚杵,平时没人用这种家伙。
金刚杵是韦陀护法的兵器,象征着所向无敌、无坚不摧的智慧和真如佛性,一般寺庙中供奉的韦陀护法拿金刚杵有两种形态,一是双手合掌捧杵,代表着这间寺庙可以挂单,接待云游僧人,二是以手按杵置地,代表着这间寺庙不接待云游僧人。
对于这门金刚杵法,我是很好奇的,问时钊,时钊也因为刚刚才开始,还没摸清楚一二三,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只能期待时钊下山归来的时候的表现了。
时钊还说,方丈问我雍亲王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我知道方丈问的是碧云寺解禁的事情,便让时钊转告方丈,雍亲王那边还没消息,可能还需要时间,毕竟这件事也不是小事,得需要合适的时机才行。
……
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月,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我也实在受不了医院里的压抑,便提前出院。
在我出院前半个月,郭婷婷已经出院回去了,孩子的状况良好,郭婷婷的肚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我出院的当天,南门的堂主们都来接我,人数还不少,规模挺大的。
也不知道谁想的馊主意,在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竟然在外面大街上噼噼啪啪的放起鞭炮来,可把我吓了一跳。
因为是白天,医院门口周围的人很多,几乎所有人都被鞭炮声给惊扰到,纷纷往我们看来。
外面一幕极为壮观,数十辆的豪车,整齐的排列,在我走出医院大门以后,所有小弟都在跟我鞠躬,齐声说:“欢迎坤哥回来!”
我当场苦笑不得,我这是出院啊,怎么弄得像是某个黑社会老大出狱一样?
前面一辆宾利的车门打开,大壮拿着一把遮阳伞,撑到后排车门边,戴着墨镜,穿着宽松的孕妇装的郭婷婷就走下车来,我看到郭婷婷隆起的肚子,心中就是莫名的高兴,走过去说:“你怀了身孕,就不用大老远的跑来了。”
郭婷婷说:“你出院,我想来接你啊。小坤,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我说道:“除了有时候伤口会隐隐的疼以外,其他时候已经不疼了,你放心吧。咱们先上车。”
郭婷婷点头答应一声,随即上了车子。
我坐上车子后,豪华的车队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启动起来,往郭家而去。
路上郭婷婷跟我说了一件事情,明天黄鹏要上庭了,问我要不要去旁听。
虽然我觉得黄鹏有点不成器,真要缺钱,跟我开口不就行了,干什么从其他的地方捞啊,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毕竟黄鹏也是我的门生,我不去旁听也不行,当即点头对郭婷婷说:“嗯,怎么说他都帮过咱们,明天去听听也好。”随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建林,问李建林明天去不去。
李建林跟我说,他的身份极为敏感,明天不宜出现在法院,避免一些媒体记者胡编乱造。
对于李建林的难处,我也是能理解的,黄鹏毕竟是他侄子,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西城区探长,现在外面已经谣言满天飞,说黄鹏上位是因为李建林,实际上知情人却都知道,黄鹏能上位全是因为我在后面帮他,这点倒是错怪了李建林。
我跟李建林说了一些抱歉的话,因为黄鹏的事情敏感,不太好帮他的忙,不过我让李建林放心,黄鹏将来出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他。
李建林听到我的话,笑道:“黄鹏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应该是成为坤哥的门生,我会告诉他老婆,让他老婆不要担心。”
我说道:“李局长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和李建林通完电话,我心里蛮遗憾的,原本黄鹏坐镇西城区,对我最为有利,现在却又充满了变数。
但我这边的变数还不算什么,最让我震惊的还是晚上的一个电话告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