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声冷哼响起,便见一黄字号包厢窗帘被拉了开。
一名少年负手而立,蔑视的看了一眼那七字号包厢公子一眼,挥了挥手。
立即,便有一名相貌姣好女子一步踏出,唱喝道:“黄字二号包厢,张秋生张大少爷,为盈盈姑娘投球四百枚!”
数量,足足是之前的那个李公子两倍!
一下子,便将他的风头给盖了过去。
“我勒个去,这才第一个准花魁而已,后面还有九位呢!怎么这么快就干起来了?不过…嘿嘿…这下可是有好戏可看了。”
瞧见这一幕,唐子安也不玩球了,立马跑到窗台前,磕起了瓜子,看起热闹。
虽说一楼也不乏有财大气粗之辈,偶尔崭露头角,赢得不少人侧目。
可跟二楼乃至三楼住的起包厢客人们一比,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齐齐望去。
似乎是觉得被人当众打了脸,那原本还洋洋得意,不曾露面的李公子,唰的一声拉开帘子,伸出脑袋,朝对面包厢看去。
恶狠狠骂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大员外面的那个私生子啊!
咋的,刚刚认祖归宗,就有闲钱出来逛窑子了?我再加三百枚红球!跟本公子我比财力,就凭你,也配!”
“你!”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那被成为张大少青年,闻听此言,一张脸顿时气通红,面红耳赤!
想也没想,抄起桌上茶杯,便朝着李公子所在的包厢丢了过去:“你放屁!”
“我尼玛,还敢动手?来福,给我砸,使劲砸!”
被人当众扔茶杯,李公子这能忍?
当然是忍不了了!他什么身份?不要面子的吗?抄起桌子上的茶杯也丢了过去。
也不知是他力气大,还是准头足,那茶杯好死不死的,一下子便砸在了张大少脑门上。
砰的一声,茶杯炸裂开来,茶水四溅,洒了身旁姑娘一身。
一时间,吵闹声、惨叫声、茶杯碎裂声、尖叫声,络绎不绝!
直看的包厢内林池,直皱眉头。
这好端端的投个票扔个球而已,这也能干起来?
还有,下面一个个不嫌事大,起哄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平康坊里的管事的呢,也不出来管一管?
这可是在你们的地盘上,万一彼此真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就不怕到时候麻烦上门?
似乎是看出了林池眼中疑惑,唐子安笑着解释道:“打不起来的,他们最多了也就隔着窗户对骂两句,再不济丢个茶杯顶天了。
以前花魁大比,这种事也经常发生,小打小闹而已,死不了人的。”
“好吧。”林池能怎么说?
斜目撇了一眼老神在在,也看的正起劲,还握着拳头给两人加油打气的碧玉一眼,林池抚了抚额,果断闭上了嘴。
“哼!小样,还敢跟本公子耍横,我弄不死你!”
在李财李公子一茶杯开了张大少的瓢之后,对面包厢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了继续挑衅举动。
很快,随着第二位准花魁上场,原本还嘈杂现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一连三场,林池所在的包厢都没投过一次票,这不禁让得一些人,暗暗鄙夷起来。
对此,林池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喝着茶水,吃点心,欣赏着姑娘们的表演。
这个时候,按理说,在旁服侍的姑娘们,早就应该开口,假声假气,或以肉**,让客人们投票了。
这也是她们服侍包厢客人们的任务之一。
是有提成可拿的。
客人们花钱砸的票越多,事后,她们拿到的分成就越多!
没见唐子安身边那个,都已经催了好几十遍了吗,都不让唐子安摸了!
唯独林池身边伺候茶水碧玉,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不仅没催,或许是站累了,也搬来了小板凳,挨着林池磕起了瓜子。
那悠闲自得的小模样,哪里像是坊中伺候人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偷偷跑出府,跟着来见见世面的呢。
那小嘴巴巴嗑的,林池都自愧不如!
没一会功夫,一大盘瓜子便少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