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尤二娘这一行的,都是个顶个的人精。
看眼前这个架势,那个若素姑娘人都已经没影了,她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去把人找回来。
而且,金员外今天就乐呵呵地等着洞房呢,她可没那个胆子,坏了金员外的兴头。
她冷眼旁观着王氏和景恬的说辞,估摸着这个叫莹儿的姑娘只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上的是谁的花轿。
不过这又关尤二娘什么事儿呢?
反正这个莹儿姑娘亲口说的自己的条件,金员外确实是挺符合的呢!
办完了邱莹儿卖身的手续,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尤二娘和王氏,立马就摒弃前嫌,笑呵呵地相互挥着手告别。
尤二娘满意地抬着正自顾娇羞的邱莹儿走了,王氏也乐呵呵地攥着得来的五两银子回了屋。
景恬在不远处的墙角后面看到一切顺利,不由得轻轻舒了一口气。
如果邱莹儿没有存了要害她和三小只的心思,景恬也不会这样对她。
总算把这一波应付过去了,就是不知道金员外明天看到洗过脸的邱莹儿,心中作何感想。
会不会去找尤二娘退货呢?
晚上回到草屋,陈良看了一眼自己的地铺,就疑惑的看向景恬。
“哦,你的莹儿今天过来给你收拾的,啧啧啧,某些人艳福不浅哦!”
景恬笑呵呵地调侃道:“对了,你不会怪我,把邱莹儿塞给金员外了吧?”
陈良一听这话,眸中顿时迸射出一道危险的光。
景恬看着他那深邃的闪动着冷光的眼睛,莫名地就有了那么一点心虚。
她今天能够成功地坑了邱莹儿,虽然主要是因为邱莹儿的贪心,可她也利用了陈良买给他们的礼物……
于是,心虚的景恬立马送上了一个大大的阳光灿烂的笑容。
陈良无奈的看了一眼眼睛笑成弯月的景恬,暗恼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清理掉,不然他待着都觉得膈应。
陈良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景恬一眼,见她还在那儿和三小只调笑,就闷头把自己的地铺用那唯一的一个单子一包,单手提溜着走了出去。
“唉!你干嘛!”
陈良都快把那一包东西都烧完了,后知后觉的景恬才从草屋里探出头来。
“天,你烧了你的铺,晚上睡哪儿。”
陈良的地铺也就是一个草垫儿和单子,他用烧火棍把剩下的部分往草屋外面的小灶炉里捅了捅,就面无表情的回了屋。
“别的女人碰过的东西,脏。”
我去,你当你是高冷霸道总裁啊,还在这儿玩儿洁癖,景恬真的是无语了。
“这会儿天都黑了,你把自己的地铺烧了怎么睡!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景恬数落着陈良,却见他直接坐在了炕沿上。
“喂喂!你不能睡这里啊!”她吓了一跳,赶忙阻止道。
“我在这儿坐一宿总可以吧!还不是你让那个恶心的女人动我的东西,我才没有地方睡觉的。这个屋里,也就炕上能坐,难道你让我站着?”陈良说得无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