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到伤心过度的刘安江,艾丽雅和唐娜哪也感到心痛,都泣不成声。
唐娜哪流着眼泪对刘安江道:乃稍作准备,我们与您同行。
刘安江含泪道:路途要有几天。女儿承颖尚小,不经风寒,是有不便。还是我一人前去,路途可以随机应变。
艾丽雅道:那倒也是。
唐娜哪给刘安江准备了一些简单的行装,刘安江随即出门。
......
刘安江叫了汽车,傍晚时分汽车到了塘沽,正好有汽船去烟台,又转烟台去上海的货轮,第三天天亮,货轮已经到达上海吴淞口。刘安江上岸,顾不得休息片刻,急到码头旁叫了一辆汽车。
车夫道:南浔我不知在哪里,未曾去过,不去。
刘安江道:出松江经嘉兴走桐乡、乌镇即可。所需银两尽管说。我是出钱买时间。
车夫一听来劲了。朝天一喊:10两银子。
刘安江二话没说。就道:走!
......
刘镛毕竟是朝廷封的“通奉大夫”二品衔,得知刘镛去世消息,道、州、以及工务处等部门都陆续前来吊唁。整个刘家大厅挂满了各地送的挽联。
曾经得到过刘镛救助的孤寡老人、救助站里的老人,他们挤不进刘家大厅,就在刘家家门口磕头跪拜。
......
刘安江回到家,已是刘镛去世以后的第四天中午。
按照当地风俗,老人去世放在家里三天,因刘安江未到,故破例放5天。
刘安江下了车,背着包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家门口。
有人喊道:大少爷来了!大少爷来人!
刘家大厅顿时哭声一片。
人们主动让开了道,刘安江缓缓地走到刘镛的灵柩前,未言先泣。点燃了三柱清香,跪倒在地上。旅途的疲劳与悲伤,跪在那里的刘安江渐渐地倒在了地上。
见到此景,在场的人们顿时尖叫起来。快!快!扶起他!快!去叫大夫!
4、5个人把刘安江抬到椅子上,一个人掐住他的唇中。刘安江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这时,大夫一诊脉,道:这是他过度疲劳与过度悲伤所至,并无大碍。在场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位稍年长的对刘安江道:人死不能复生。刘老爷去世,谁都感到悲痛。大少爷您要冷静才是,有很多事还要等您来处理呢。
这时刘安泩也过来,道:哥,您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还有很多事要和您商量呢。
......
第二天,就是刘镛的出殡之日。天还蒙蒙亮,刘家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有的是来帮忙的,有的是特地前来再在刘镛灵柩前磕个头的,送送这位昔日的大好人。祭拜的人,排着长队,有的怕挤不进去,时间上不够,干脆就在刘家门口祭拜。哭声盖过了唢呐声。
出殡的路上,前面尽是刘镛的曾孙辈排着长队提着红灯笼开道,八人抬着灵柩缓缓前行,道路两旁全是素不相识,流着眼泪的相亲。一代名人就这样,在越来越长的送葬队伍中渐渐离我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