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瞟了懿泽一眼,淡淡的说:“硬碰硬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真是一个蠢货!”
懿泽自然知道,她的脑子没有孟冬好使,但她绝对不会因此就对孟冬生出敬佩之心或感激之意。她依旧一言不发,就如同没有听到孟冬的话一样。
此次揆常在实是伤的不轻,胳膊虽然没有断,却也伤筋动骨,一时难以痊愈,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可气的是懿泽并没有受到处罚,于是又命人将此事告到皇后那里,告状告的绘声绘色。
皇后早就知道揆常在常日狐假虎威,对宫中仆从多有刻薄虐待,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咎由自取,因此命人回复只说“景仁宫内之事,自有颖嫔做主,皇后不便轻易插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果然永珹很快被安排了住处,是原本给嘉贵妃的侍奉宫女住的屋子,颖嫔以方便永珹守灵为由,也就算是合适了。只是永珹住进去之后,一连几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白天就按部就班的守灵举哀,夜晚就回到小屋中喝闷酒发呆。
孟冬实在看不下去了,晚间到永珹门外造访,敲门了半天也没听见一点回应,就直接推开门进去了,果然看到永珹一手持酒壶,一手持酒杯,自己给自己倒酒喝,时不时的擦一把眼泪、抹一把鼻涕。
“真没出息!”孟冬不禁脱口而出。
永珹抬头看到了孟冬,自嘲道:“反正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们谁想骂就骂!我才不在乎!”
一句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孟冬问:“酒是哪里来的?你怎么还能有酒喝?”
“灵堂里拿来的,怎么?要告状吗?随便你!”
“你又偷供奉的东西!”
“额娘在时,任凭什么好东西,只要我想要,额娘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捧给我,喝这点酒又算什么?”
孟冬冷笑一阵,淡淡的说:“可是,你额娘已经不在了。”
永珹手中的酒杯突然掉到了地上,他本是早已知道母亲不在的,可经人这么一强调,好像又突然间失去了什么。他在亲娘那里是个宝,在别人眼里,大概连根草都算不上了,想到这里,永珹捂着脸大哭起来。
孟冬看了他这副嘴脸,又是一顿骂:“哭!你就会哭!你为什么只能当个懦夫?”
永珹哭着说道:“你骂的对,我是个懦夫,连自己的亲娘都保护不了,我只会连累她!”
“你真是个废物!”孟冬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教训道:“皇上准你守孝完这四十九天再出宫,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抓住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给自己拼出一条路来!你却只会在这里哭!”
永珹听着孟冬的吆喝,反而哭的更狠了。
“朽木不可雕也!”孟冬打开屋门准备出去,只撂下一句:“你就等着你那两个弟弟和你一样,被人整的一无所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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