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麟冷笑一声,叹道:“昨天我还跟皇上自信满满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亲爹妈会抛下骨肉自己跑了呢!真是打脸,太丢人了!”
懿泽劝慰道:“你也别想这些了,为今之计,该想想怎么办才好!”
瑛麟淡淡答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想的?”
懿泽望着瑛麟,诚恳的说:“也许我能帮到你!”
“你最好别帮我,我要是还能活着从这走出去,外边要因此倒霉的人恐怕有一大群呢!其中包括你!”瑛麟又笑了笑,她的眼神里,从来都是如此无惧无畏。
懿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带着些许自责和无奈,默默的离开了大牢,交待狱卒稍微照顾瑛麟一点。
走回荣王府,懿泽进门便看到院子里摆放着一排一排的箱子,箱子上都系着大红丝绸。
家丁们正在往里面抬箱子,卓贵指挥着,那样子很是神气。
懿泽问:“这是在做什么?”
卓贵兴高采烈,对懿泽说:“回福晋,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王爷和两位福晋的!都是稀世珍品,王爷刚才让抬到福晋屋里了好些呢!奴才刚才听那些人的口气,咱们家王爷大概是要晋封为亲王了!”
懿泽心知肚明,这样的赏赐来自于永琪在端午节救驾的功劳、来自于她走漏的口风、来自于她亲人的落魄和殒命。她心里一阵不痛快,问:“王爷人在哪?”
“在……在书房,皇上刚才派人给送回来的。”卓贵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笑容变得有点僵硬,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懿泽往紫薇寒舍走去,刚走到永琪的书房门外,便听到了胡嫱的声音:“伤口怎么这么多?这得多少天才能好啊?”
懿泽刚才还奇怪卓贵怎么说到永琪在书房时变得吞吞吐吐,原来是因为胡嫱在这里。
她迈进门槛,看到永琪光着膀子,胡嫱正细心的为永琪的伤口擦药,两人眉来眼去,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不曾发现屋里多了个人。
懿泽咳嗽了一声。
胡嫱看到,忙放下手中的药棉,向懿泽拜道:“给侧福晋请安。”
永琪也看到了懿泽,想起去行宫之前闹的矛盾,心里怪怪的。他受伤后在养心殿住了几天,懿泽也没去探望,现在见面,实在没什么好说。
懿泽先开了口,道:“你把抬到我屋里的那些赏赐,还都给我抬出来。”
永琪以为懿泽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吃醋,就解释道:“我身上的伤口,自己看不见,就叫胡嫱帮我擦一擦,她心细、手也轻,擦着没那么疼!”
懿泽想说,他看着胡嫱那么入神,自然感觉不到疼,但她刚从大牢回来,脑海中都是瑛麟的凄惨模样,没有心思和他说这些,还是接着自己的话题,道:“亲王的爵位、圣上的赏赐,对王爷来说是无上的荣耀,对臣妾来说却是莫大的耻辱!我无法踩着亲人的血,满怀欢心的去接纳什么赏赐,所以,请你抬出来,不要脏了我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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