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彩球?”永琪有些听不明白。
瑛麟答道:“是臣妾先前用彩布做的一个球,要送给绵脩玩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旌筠拿走了,她说是看到彩球上有线头、不整齐,就拿去改了一下。臣妾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带着彩球来了芜蔓居。绵脩很喜欢那个彩球,就拿着出去玩,一路踢着跑,当时臣妾和旌筠、还有表姐屋里的玥鸢,都是跟着的,后来遇到府里好多人都在喊马惊了,大家乱跑一气,臣妾被挤的看不到绵脩,后来臣妾看到绵脩的时候,他……他已经在王爷的怀里了。”
听到这里,永琪心中又是一阵痛。
瑛麟接着说:“昨晚臣妾看到彩球的碎片,才忽然想起来那个球在绵脩出事之后就不见了,臣妾问旌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碎片,为什么要烧掉,她没有回答,反而把东西抢了回去,把臣妾也轰了出来。王爷知道,旌筠虽然是臣妾的丫鬟,但毕竟是太后宫里出来的,臣妾人微言轻,也不敢得罪。臣妾本想今日将此事奏明王爷,可是早上起来之后,到处都找不到旌筠,臣妾几乎把整个东来阁都翻过来了,别的丫鬟也都说没看到她,直到臣妾出门,都没有见到她!王爷查来查去,都没有在马车和马上查到什么线索,臣妾怀疑,问题很可能出在那个球上,很可能跟旌筠有关,她多半是昨晚趁夜逃走了!”
“不可能!”永琪很肯定的说:“从开始查案,我就在府里的每一道围墙都设了护卫把守,任何人进出府门,也都要经我允许!如果你昨天还见过她,她今天也一定还在府里!”
“那……如果能找出旌筠,或者查出彩球下落,或许此案就有眉目了。”瑛麟向永琪说了自己的建议,又面向府中众人,道:“既然今天这么多人都在这里,我想问一问,世子出事的那天,你们有没有人看到一个彩球?一个五颜六色的彩球,有人看到彩球后来的去向吗?”
府中的下人相互看着,无一人回答。
永琪见状,只好许诺道:“能说出彩球下落者,赏银千两!”
有一个仆从出列,说:“王爷,奴才看到了,就在胡侍卫拉住马,跳下马车接住世子的时候,彩球被马给吃了!”
永琪惊讶的问:“马怎么会吃一个用布做的球?”
又一个仆从说:“奴才也看到了,世子就是在捡球的时候,被马给踢到的!那匹马其实不是被胡侍卫制服的,而是咬到彩球之后,就不再疯跑了!”
紧接着,一个洒扫丫鬟也道:“奴婢……奴婢没有看到彩球,但奴婢看到了旌筠姑姑。世子出事之后没多久就下了大雨,大家都躲雨去了,奴婢怕丢了扫把,过去拿,结果看到旌筠姑姑正冒着雨在地上捡东西,奴婢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和奴婢住在一个屋里的人,可是她们提醒奴婢不要说这件事……现在想想,旌筠姑姑捡的一定是被马吃剩的碎布片!”
永琪重重的捶着椅子,咬着牙说:“难怪我查了几天都查不到线索,原来被做手脚的不是马车,而是一个我根本没见过的彩球!”
“是我……是我把彩球送给了绵脩!”瑛麟满脸悔恨的样子,突然跪在懿泽面前,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哭道:“表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绵脩!”
懿泽忙抓住瑛麟的手,向永琪道:“既然王爷说早就限制了王府的出入,旌筠一定还在府中。王爷叫人找出来,让她供出幕后主使,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永琪点点头,他站了起来,看了看碧彤,又看了看胡嫱,对卓贵说:“把护卫分作两班,同时搜查琴瑟馆和望雀楼,一个角落都不得遗漏!”
卓贵听令,即刻就让护卫们分头搜查两处。
永琪走出芜蔓居,在王府中院和后院之间来回看着,碧彤、懿泽、瑛麟、胡嫱,以及府中的丫鬟仆从都驻足在附近,共同等着一个好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