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笑道:“就走了这么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有一半?一半的一半也没有!云南这么远,你再怎么赶,来回一趟,至少也得两个月。”
“两个月?怎么会那么久?”琅玦惊叹着,问:“我之前明明听说,皇阿玛派人去云南,不足十天就到了啊!难道我们现在的马会比他们差吗?”
永琪道:“你说的那是八百里加急,每到驿站就换马,甚至连传讯的人也一起换。一直有马走在路上,日夜兼程,当然快。可我们现在根本不敢出现在驿站,马要喂饲料、休息,我们也得吃饭睡觉,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那可怎么办呢?福隆安每隔几天都会带着丰绅济伦去找我,我可以一次不见,两次不见,可是次数多了,他总要起疑的。”琅玦开始焦虑起来。
永琪愣了一下,问:“你不是说,你和他们家都不往来、不见面吗?”
琅玦解释道:“我的意思只是很少见面而已,毕竟已经有了孩子,怎么可能一点往来都没有呢?”
永琪听了,立刻站起收拾包袱,对琅玦说:“我们打道回府!现在就回去,一定不会有人知道。”
琅玦拼命的摇头,反驳道:“不!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永琪按着琅玦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妹妹,你听我说,不管曾经是怎么样的,如今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再去偷偷见别的男人,终究是一件不对的事。我不该一时头脑发热,带你出来,现在想想,我们真的很不应该!”
琅玦听了很生气,朝永琪发火道:“你如果觉得,女子一定要三从四德才算对,那你可以不必陪我,我一个人也能去得到云南!”
说着,琅玦就准备去牵马。
永琪忙拉住了琅玦,喊道:“琅玦,你听我说!”
琅玦随手甩开永琪,不料用力过猛,脚底黄泥太滑,她一个不留心就摔了下去。河边虽浅,但淤泥太多,她的衣服都湿了,还卷了一身的泥土。
永琪忙将琅玦扶起,说:“快把湿衣服换下来,这里风好大,小心着凉!”
琅玦又一次推开永琪,哭道:“死了拉倒!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永琪看着琅玦,心里充满矛盾。
琅玦蹲下,抱头痛哭起来,哭诉道:“为了祖宗的礼法、皇室的颜面,我不得不嫁;为了皇额娘不被皇阿玛责难,我逆来顺受,给我最恨的一家子传宗接代;如今你又让我恪守做妻子、做母亲的本分,放弃唯一一次能见他的机会。我这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了自己?”
永琪看着琅玦倔强的脸,无奈的安慰道:“我陪你去,我保证,不再劝你无功而返了,无论如何,这一趟我们不达目的不回头,但你务必保重自己!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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