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果我能在第一时间去阻止,是完全有可能的……就是因为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永琪握住胡嫱的手,目光与胡嫱一样惨淡,轻声的问:“嫱儿,你惩罚我好吗?我愿意接受任何一种惩罚……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不能代表哥哥,没有资格原谅你,也没有资格惩罚你。他已经死了,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没有哥哥能保护我了……”胡嫱将泪水抿在枕头上,手捂住口,哭的那么伤心。
永琪抱住胡嫱,安慰道:“我会保护你,一直照顾你……”
胡嫱没有再挣脱永琪,而是在永琪怀中痛快的哭泣。
这,就算和好了。
众所周知,胡云川是去云南营救永琪,因与懿泽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而莫名其妙的死在云南,胡嫱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永琪只不过稍稍低头道歉,仅仅几天的功夫,就得到了胡嫱的谅解。王府上下都私下议论着,料想胡嫱这样的出身,怄气几天也就算个矫情,怄气久了,大约就该失宠了,所谓的兄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争取到胡嫱的谅解之后,永琪要做的,便是争取懿泽的谅解了。然而,永琪心里很明白,讨好胡嫱所需的功夫如蜻蜓点水,讨好懿泽却难如登天,事情果不其然。
永琪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懿泽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前他们之间如果有了不愉快,懿泽最惯常的表现就是避而不见、见而不言、不屑于解释,即使说话,也多半是讽刺或斥责,甚至直接以武力代替言语。
如今的懿泽对永琪,既不会主动相见,也不会刻意躲避,她不会发怒,也不会挖苦,既不会露出笑容,也不会板着一张脸,她的神情永远定格在一个状态。永琪去找过她几次,无论永琪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如果永琪在那用膳,她便在一旁陪吃,如果永琪问了什么问题,她就简洁的回答一句,如果永琪在那里留宿,她也不拒绝和永琪同床共枕。
总之,就是对待一切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们之间再也不会争吵,再也不会动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相处的平静,平静的可怕。永琪原以为,在这段婚姻中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懿泽不理他、离开他,现在才明白,“无所谓”才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让他所有的深情、付诸的真心,都变得索然无味。
永琪很失落,他把心中的苦闷都倾诉给胡嫱:“你知道吗?我送东西给她,她就道谢,我关心她的身体,她就说自己很好。她可以跟我一起吃饭,也可以跟我一起睡觉,无论我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她不会跟我生气、不会跟我闹别扭,问什么答什么。现在的她,倒是对我没有任何隐瞒了,我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到害怕!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我每次碰到她,她哪里都冰凉的,这时候我就会想起她自称一具尸体,让我不寒而栗。我不信她身上没有温度,那样胎儿早死了,她一定在用障眼法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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