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固然是对江南景色柔情缱绻,可惜迟早都是要回宫的。”令贵妃也淡淡的笑着,对皇后再次行礼道:“娘娘慢走,臣妾告退。”
令贵妃自行离开,皇后和庆贵妃也继续前行。
萧韫跟在皇后身后,听得出来令贵妃已经知道永常在今夜承宠是受了皇后的帮助,这也是很明显的事,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向皇后道:“永常在向皇后娘娘求助一事,必然是为了挑拨皇后娘娘和令贵妃之间的关系,可惜娘娘却不听劝,执意帮她。”
“本宫和令贵妃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挑拨吗?”皇后冷笑一声,问:“本宫是皇后,几时用得着担心得罪她一个小小的贵妃?”
萧韫摇着头说:“皇后与令贵妃虽有些矛盾,但都只是彼此心里明白,从不曾搁在明面上。今日之事,娘娘的动作太明显了,皇上肯定要问舞姬的事,傅恒大人也会据实相告,恐怕连皇上都会误以为娘娘是故意帮衬永常在,目的就是为了打压令贵妃。”
皇后反驳道:“本宫就算不帮永常在,皇上也早就知道本宫看不惯令贵妃,她专宠又不是一年两年了,后宫哪个能看得顺眼?”
萧韫问:“可是帮了永常在,皇后娘娘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南巡以来,皇后早就看够了令贵妃独揽风骚,巴不得有人夺宠,才不会罢手,道:“本宫是皇后,有义务阻止皇上专宠,只要令贵妃不再是一枝独秀,本宫就该为整个后宫感到高兴!”
看到皇后如此恣意的表达着自己的好恶,萧韫无奈的摇了摇头。
庆贵妃也附和着劝道:“可是永常在若是得了势,未必见得境况比眼前好。毕竟她……多半是太后的人。”
皇后冷笑道:“她是太后的人又如何?令贵妃又不是本宫的人!后宫的光景,从来都不过是用一只狐狸赶走另一只狐狸,周而复始,本宫要做的,只能是主持大局!”
接下来的四天,都是永常在侍寝,连白天乾隆游西湖,都常常把永常在接过去同游。随行的宫人都相互议论,待下次回宫,恐怕永常在就要晋封为贵人了。令贵妃闻此言,心中颇有不快。
到了第五天的傍晚,乾隆在龙舟上远远看到一艘小船,小船的船尾有一人迎风独立。乾隆仔细看了一眼,看出那人是永琪,他恍惚觉得,在今天之前,是从没见过永琪坐船游西湖。他感到纳闷,来杭州也有几天了,永琪竟才第一次游西湖,还是独自一人。
两条船交错而过,永琪一直在朝着一个方向出神,不曾看到龙舟,更不曾看到乾隆。
乾隆注视着,见永琪虽然人在船上,却连西湖风光都看不到,不禁摇头哀叹。他也就当没看到永琪一样,两船各自继续前行,但没多久,乾隆便下了船,对外宣称是坐船久了也有些倦怠,今夜就不在船上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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