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她和乾隆在相争中矛盾愈演愈烈,终于再无夫妻情分可言;
她又想起了她为乾隆诞下的二子一女,五公主因病弱而夭折、十三阿哥死因成迷,唯一活着的十二阿哥永璂却终身伴随着头痛病,而赐予永璂头痛病的令贵妃却始终被乾隆视为红颜知己;
她和她的孩子,都曾被她的丈夫给予厚望,最终也都被他的丈夫遗忘。
随着船的行进,她看到湖心亭越来越近,她看到了上面郁郁葱葱的树木、景致的房屋,都渐渐变得那么清晰,然后,船继续前行,她与湖心亭擦肩而过,于是,湖心亭又越来越远,美景也渐渐开始模糊了、缩小了,一大片变成了一小点,最后一点也看不见了。
皇后在突然之间参悟了,世间的一切都是一样的。如湖心亭的美景,从看不清、到看得清、到又看不清、最后看不见,任何事物都是过眼烟云;如她眼中的夫妻情分,从无到有、从有变淡、得而复失、最后被弃如敝履,情爱不过是昙花一现;如她起起落落的人生,曾经平淡、后来出彩、登上至尊的后位、摔下众人共挖的深坑,所有兴衰际遇不过都是转瞬即逝。
如此,无中生有、有中变无,那么,有便是无,无便是有,她是不是皇后还有什么区别?人生是成功或是失败又有什么不同?世间还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谁去谁留,顺其自然,眼前的人如何对待她、后人如何评价她,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皇后下了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取下旗头,散开头发,将剪刀拿在手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轻一笑,一把青丝落在了地上。
且说永琪被送回行宫的住处后,御医杨开泰来为永琪看诊,只见永琪腿上的红肿之处已经比原先好了许多,也退烧了,遂向乾隆禀报,说永琪已无大碍,方才昏倒应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果然不大一会儿,永琪醒了,一醒就又忙着为皇后求情。
乾隆很是不悦,不予理会永琪的求情,只嘱咐了瑛麟好好照顾永琪,令杨开泰好生为永琪调养,便叫着令贵妃一起离开了。
琅玦悄悄观望了一下乾隆的去向,见乾隆不曾回到皇后的船上,只是与令贵妃一道漫步去了另一个方向,忙回屋告诉永琪,永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后来永琪服用了杨开泰开的药,又发起困来。琅玦便辞别回去,让永琪好好休息。瑛麟还是像之前一样,守在永琪身边侍疾。
懿泽隐身跟随多时,确认永琪无恙,也就离开了。她告诉自己,她对永琪只有仇恨,她会关心永琪的病,只是因为永琪对她的未来有用。
永琪睡得昏昏沉沉,自觉好像飘飘悠悠的上了九重天,与懿泽携手游遍云山雾海,在天地之间谈笑嬉戏,时而吟诗作对、时而抚琴弈棋、时而切磋武艺,好不逍遥快活!他们手拉着手穿过了走婚桥,在勒得海的边上看日落,又一起回到格姆山上采摘果蔬、喂食鸡鸭,在篝火旁背靠着背数星星,他向懿泽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对于星空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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