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嫱点点头,拉住永琪的手,苦口婆心的说:“先是在围场,绵亿差点遇险,后在这里,你又受害。这里面的事,你看不出来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总有人惦记着害你,你向储君之位靠的越近,被害的可能就越大!你就是不肯听劝,反而越挫越勇,如果你连命都搭进去,你还能挣到什么?远离是非之地,你会安全,绵亿也会安全,你就跟我走吧!”
永琪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这番话。
胡嫱又苦劝道:“懿泽亲眼目睹了绵亿险些遭遇不测,也亲耳见证了你被害的经过,她却无动于衷,她不心疼你,连亲生骨肉都不管不顾,一心只想利用你们父子,还值得你为她犯险吗?你真的甘心把你和绵亿的命都押在她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身上?”
“我……我该去陪皇阿玛用膳了……今天最后一次宴请蒙古王公,我必须得到场……”永琪支支吾吾的说着话,同时下了床,穿上外衣,然后匆匆的走出门去。
胡嫱看着永琪的背影,只是无可奈何。
到了次日清晨,按照原定计划,各路人马纷纷收拾行装,离开热河行宫,分头打道回府。皇族眷属、以及京师官员、乾隆的亲兵等都是随圣驾同行,自不必说。
筹备完毕,卓贵牵来了永琪的马。胡嫱见了,劝永琪道:“骑马带风,你不如同我们一起去坐马车吧!”
永琪笑道:“你看我的叔伯兄弟侄子们,哪个坐在车里?我不能闹笑话,你快上车去吧!”
“可是……”胡嫱还没说完,迎面已有许多人过来,便不敢再说,抬头果见只有乾隆、太后、妃嫔、福晋公主们等上了车,其余的亲王、郡王、贝勒等都是骑马的。
荣王府的丫鬟嬷嬷们已经抱着绵亿和玞婳上了车,胡嫱无奈,只好也上车了。蒙古王公依礼在圣驾车队两旁跪拜恭送,大队人马这便离开热河行宫,往京城奔去。
骑马走的久了,永琪难免有疲惫之感,车队入关后,他越发感到头晕目眩,勉强支持到晌午,更觉得浑身无力,走着走着竟失去知觉,忽然从马背上倒下来,一头栽到了地上。
永珹、永瑢、永璇、永瑆等看到,都连忙下马来看,争相扶起永琪,只见永琪已是头破血流。
永璂在马上愣愣的看着,听到旁近的侍卫们都叫喊起来:“荣郡王昏倒了!荣郡王昏倒了!”
侍卫们骑马向后传话此事,车队因此停下,马车中的人都听得清楚。胡嫱原本一直在惴惴不安中,此刻听到传来的消息是永琪昏倒,更吓得胆战心惊。
乾隆忙叫停车,亲自下车来看,命人将永琪抬到自己的马车上,又问此处何地。人报此处距密云行宫不远,乾隆于是吩咐到密云行宫歇脚。永琪就在无意识时坐上了圣驾之车,在乾隆的陪护中赶往密云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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