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懿泽和孟冬同卧一塌,许久没有睡着,都静静的平躺着。
孟冬道:“我好像觉得,我们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起做宫女的时候……屋里明明有两张床,我们却偏偏经常挤一张床。”
懿泽轻轻一笑,孟冬忍不住笑的更多。
孟冬问:“你在想什么?”
懿泽答道:“我在想,躺下原来是这种感觉。”
孟冬有些不解,扭头看着懿泽。
懿泽笑道:“说了你可能不信,自永琪走后,这是我第一次躺下。因为太久没有躺过,我已经忘了躺着是什么滋味了。”
孟冬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懿泽,半晌叹道:“你也太痴情了!”
懿泽苦笑着,腔调是那么的低沉,问:“难道永珹走了,你不会觉得整颗心都空了吗?”
孟冬也无奈的笑着,道:“怎么不会?我也哭了好几天,可生死是人生常事,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过日子,我要为了绵惠振作起来,不能让他觉得天塌了!”
懿泽点头叹道:“你很勇敢!”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次日清晨,懿泽睡得昏沉沉时,被一阵猛力晃醒,睁开眼睛,她看到了已经梳妆整齐、着旗装的孟冬。
孟冬笑道:“瞧你睡的那个死猪样儿!叫了半天都叫不醒!”
懿泽只觉得浑身酸痛,很不情愿的坐起,问:“你打扮的这么正式干嘛?”
“我要带你进宫,你赶紧起来!随便吃两口,皇上这个时间应该刚下朝,我们快些去,不然,要是凑到用午膳的时间就尴尬了!”孟冬说着,就把找好的衣服扔在懿泽身上。
懿泽无奈,只好穿上下床。
孟冬把懿泽按在梳妆台前,一边为懿泽梳头,一边说:“委屈你今天先扮成我的丫鬟,不然你连宫门也进不去。”
懿泽疲惫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只用一只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支在梳妆台上,忽然看到孟冬将一支步摇放在她面前。
孟冬推着步摇,并说:“你扮我的丫鬟戴不了这个,先收起来吧!”
懿泽拿起步摇,恍惚感到有些眼熟,问:“这是哪儿来的?”
孟冬道:“你昨天头上戴的东西,怎么问我?”
懿泽恍惚想起,上一次是耄屾给她梳的头,但当时没有镜子,她并不知道头上都装饰了什么。但她听到陈崇云问了一句“师父手艺真好,只是这支步摇是哪里来的”,耄屾回答的是“别人落下的”,而且耄屾当时似乎很不高兴被陈崇云问。
可懿泽实在觉得这支步摇眼熟,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仔细的想,忽然记起在云南刘藻的军营时,她因为气永琪与瑛麟住在同一个营帐,狠狠的利用胡云川让永琪在众人面前难堪,而后永琪追出,从怀里掏出一支簪子,还问她:“需要我证明一下,这是你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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