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说读经文可以让人平心静气,懿泽于是学着愉妃的样子,闭门打坐读经,可读了几日,她还是不能静心。
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懿泽读经不能走心,躺下也难入眠,在不知所以中,她又走出了荣王府。
刚走上大街没多远,她一抬头,又看到了永瑆。永瑆正朝着她笑,她停住了脚步,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永瑆摇摇摆摆的走到跟前,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懿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抿着头发,很不自在的问:“你上次误了早朝,没受罚吧?”
“很惨啊!我被皇阿玛打了五十大板!”永瑆想要卖惨,却不慎笑了出来。
懿泽自然不太相信,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啦!”永瑆诙谐的笑着,探头向懿泽耳边轻声说:“我本想试试你会不会心疼我,可见到你,我太开心,装都装不好,怎么办呢?”
懿泽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闷闷的问:“为什么你总也知道我在哪?”
永瑆笑道:“一个人如果想见一个人,办法总会有的!”
懿泽低着头,不知还能说什么。
永瑆又半玩笑半认真的问:“怎么?你是不是也想我想的睡不着?”
懿泽抬头瞪了永瑆一眼,还是无话可说。
永瑆忽然拉住懿泽的手,懿泽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也不辨方向,就在这茫茫黑夜中被他拉到了一个地方。
懿泽抬头看,还是他们上次来过的那个诗社。
永瑆开了门,点上灯,将屋内各处照亮。
懿泽也走进门来,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些书画在柜中摆放、墙上悬挂着,各桌上都是些笔墨纸砚。
懿泽问:“这诗社是你开的吗?”
“对呀!上次带你来,本来想给你画上一幅画像,结果让他们给堵的,直接把手都给写酸了,又赶时间,什么都没弄成。我没办法,要躲人,就只能是半夜了!”永瑆说着,已经铺开笔墨,又搬来一个椅子,请懿泽坐下。
懿泽坐了,问:“你确定要画我吗?”
“要画的!我又不能时时看见你,看不到你的时候,让你的画像陪着我也好啊!”永瑆看着懿泽,就开始提笔作画。
懿泽看着永瑆作画的样子,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刚搬到荣王府时,永琪为她画肖像的那个场面。懿泽痴痴的看着永瑆的脸、还有那画画的手,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永琪。
永瑆不知懿泽已经出神,只见她一动不动,便笑道:“你不必拘泥于一个姿势,怎么舒服就怎么坐,你的样子,我早已刻在心里。”
懿泽听到这句话,想到的也是永琪当年说的:“你只管怎么舒服怎么坐,你方才的姿势,我早已铭记于心。”
懿泽问:“既然你都记得,又何必大半夜带我来这儿?你自己过来,也一样可以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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